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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這樣的時候,他道出實情,真的好嗎?

對她真的好嗎?

曾經,她沒有失去記憶,她還是那個強大厲害的她的時候,他都沒有跟她道明。

如今,她沒了記憶,她單純乾淨得就像張白紙,他要跟她道明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個男人也是吃定了他這點,所以才敢如此囂張吧?

而且,以這個男人的狡詐,這個時候就算他道了實情,他也會否認。

畢竟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證人。

紅綢上是他的字是事實。

所有人都會覺得是他換的,包括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只要說是他誣陷就可以輕輕鬆鬆化解掉。

所以,無論從哪一點出發,都已經失去了道明實情的意義。

“算你狠!”

他咬牙,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迸出來。

帝王輕嗤,“五弟是覺得自己很無辜是嗎?”

鬱臨旋抿了唇。

緊緊抿了唇。

雖未做聲,卻直直迎上帝王深邃不見底的目光。

袍袖下的手一點一點攥握成拳,他的身子緊繃到薄顫,他知道。

他同樣也深深地知道,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時,如此覺得那個皇位是這樣非奪不可!

“還是那句話,無不無辜,三哥心裡有數!”

冷冷丟出這一句,他一拂袍袖,舉步離開。

留下大堂裡的三人,頭也未回。

鬱墨夜看著他脊樑挺得筆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早已滋味不明。

緩緩轉眸,她看向鬱臨淵。

心裡也跟昨夜一樣,有無數個疑問。

鬱臨淵同樣將落在門口的目光收回,薄薄的唇邊輕輕抿出一絲寒涼的弧度,轉眸看向她的時候,黑眸中的冷肅才一點一點褪掉,消匿不見。

微微一笑,他對著目瞪口呆還未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的老尼姑頷首一鞠:“實在抱歉,失禮了。”

老尼姑這才回過神,回禮。

“阿彌陀佛!”

“我還有事,就不叨擾大師了,告辭!”

老尼姑頷首:“慢走!”

鬱臨淵便也轉身往外

走。

鬱墨夜怔了怔。

汗,這是丟下她不理她了嗎?

正疑惑間,看到男人又忽然停了腳步,回頭,依舊是對著老尼姑的。

“大師方才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相瞞、不欺騙,這真是值得世人學習的一種品質。”

說完,也未等老尼姑做出回應,便已轉回頭,大步出了堂門。

鬱墨夜就徹底無語了。

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吧?

說她方才想要老尼姑幫忙騙他的那件事吧?

果然為這件事生氣了。

她哪裡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的?

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去騙的。

撇撇嘴,她覺得無辜又委屈。

就算她動了騙人的念頭,可不是也沒騙成嗎?

而且,他是個大男人。

還是天下之尊的帝王。

至於那麼小氣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還懷著孩子呢。

就不能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不跟她這般斤斤計較?

就這樣丟下她,有沒有一點風度?

而且,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呢。

以防出去,馬車都走了,那她就倒大黴了,此處離四王府可不是一丁點的距離。

所以,她趕緊跟老尼姑道別,然後也出了門。

當她趕出京南觀的觀門,她悲哀地發現,她還是遲了一步。

竟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不見了馬車。

難怪鬱臨旋剛才說那個男人,算他狠!

他的確狠!

竟然這樣狠心對她一個孕婦。

她氣死了。

氣得她胃痛。

一屁股坐在觀門口的石凳下,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胃。

就在她慢慢佝僂了身子,低下頭去的時候,一雙黑底鹿皮軟靴驀地出現在視線裡,靜靜站在她的面前。

她一怔,歪著頭,視線順著靴子緩緩往上,就看到了白衣的袍角。

再往上,就是男人偉岸的身姿。

還往上,就是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