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進宮啊,參宴啊,面聖啊等等這些。
似乎每一次都沒好事。
哎,好想不參加。
只是,她病也裝過,中邪也裝過,不知再以何藉口不參加?而且,昨日還生龍活虎地在宮裡出現過,也不好瞎裝。
鬱悶地坐在那裡,搜腸刮肚、想破腦袋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只得草草收拾了一番自己,硬著頭皮進了宮。
昨夜一直想著顧詞初扳指的事,幾乎沒有閤眼,她有些怏怏的。
低著腦袋,沒精打采地走在宮道上,迎面就碰到了帶人巡視的禁衛統領霍謙。
霍謙跟她打招呼:“四王爺。”
“嗯。”她心不在焉地應著,忽然想起對方是薩嬤嬤案件的負責人之一,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藉故搭訕道:“霍統領辛苦了。”
霍謙有些不好意思,“王爺謬讚,分內之事而已。”
鬱墨夜笑笑,假裝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做出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頓住腳步。
“對了,昨日本王后來有事,未能在府中等你們搜查結束,不知如今有沒有什麼新進展?畢竟多少牽扯本王,本王也希望能儘快水落石出,本王好徹底脫了干係。”
霍謙搖搖頭,“暫時還沒。”
“扳指還在刑部研究嗎?”
“沒,太后娘娘說要看看,已經送到鳳翔宮去了。”
鬱墨夜眸光微微一斂,在太后那裡?
“哦。”她應了一聲,舉步離開,腦中卻不免思忖開了。
昨夜她也想過,顧詞初說的“偷”未嘗不是一種辦法,雖然很難,也甚是冒險,可,似乎除了如此做,再無其他途徑可行。
雖然顧詞初一再說是她闖的禍,她自己會想辦法去偷。
但是,她連進宮的機會都少,如何去偷?
而且,事已至此,誰闖的禍已經不重要了,後果她都要一起承擔。
所以,這個重任就只得落在了她的頭上。
在鳳翔宮,在太后宮裡,應該比在刑部好偷點吧?
今日午宴,太后應該也會出席,她能不能借此機會潛入鳳翔宮呢?
好頭痛。
******
如同上次給她接風的宮宴一樣,此次宴席也擺在長樂宮。
所不同的是,她上次是夜宴,這次是午宴,另外,此次是對外國宴,攸關一國臉面,所以排場大得驚人。
老遠就聞見絲竹聲聲、宮樂嫋嫋,好不熱鬧。
長樂宮宮裡宮外也被佈置得煥然一新、金碧輝煌。
因為她是掐著最後的時辰來的,所以,她到的時候,已經很多人都到了。
九王爺鬱臨歸跟十一公主鬱書窈就朝她招手:“四哥,四哥坐到這裡來。”
難得有幾個認識的,她也欣然。
笑著走過去,跟兩人打了招呼,便在鬱臨歸邊上的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想起那日扇了這廝一巴掌,她甚是過意不去,“九弟的臉沒事吧?那日實在對不住。”
鬱臨歸全然不以為意,笑著擺手,“沒事,沒事,只不過,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掌摑,有點不習慣。”
鬱書窈聽完經過,笑得不行,“弟弟被哥哥打,不丟臉,不丟臉。”
“要不,你也讓四哥教訓教訓,妹妹被哥哥打,同樣不丟臉。”鬱臨歸打趣鬱書窈。
“啊,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鬱書窈雙手捂著小臉,似乎鬱墨夜真的要打她一樣,噘著嘴嬌嗔道:“我是妹妹,我是最小的妹妹,你們這些哥哥們要愛護我、心疼我,哪能打我?”
瞧著她的樣子,鬱臨歸跟鬱墨夜也都笑了。
氣氛很是融洽,鬱墨夜第一次感覺到了一些脈脈溫情。
心中稍感欣慰的同時,她不禁想,鬱臨淵也是他們的兄長,同為手足,似乎在他的身上就是感覺不到這些。
就因為身份不同,他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嗎?她不知道。
人陸續到齊,鬱墨夜感覺到有誰的目光老是盤旋在他們這邊,下意識地看過去,就看到了錦衣華服的男人。
她認識,那夜宮宴介紹過,是五王爺鬱臨旋。
見她看過去,對方薄唇一勾,朝她似是而非一笑,笑得她心頭一���壞玫愕閫罰�閌鞘疽庹瀉簟�
見對方收了目光,鬱墨夜也不放心上,跟鬱臨歸和鬱書窈又閒扯了須臾,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