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個禮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輕搭上他的脈搏。
凝神靜探。
全場寂靜,帝王眼梢輕掠,瞥了一眼鬱墨夜,又掃了一眼樊籬。
樊籬面色如常,卻也悄然快速地回了他一個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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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孫太醫收了手,對著太后一鞠。
“啟稟太后娘娘,微臣所探下來,的確如皇上方才所講,五臟六腑都被傷及到了,真的就好像是受了重創一般。”
太后凝重了臉色,“嗯”了一聲,“等回宮給皇上好生開幾幅藥。”
“是!”
“當務之急還有一個,就是要趕快查出施邪術之人,這樣太可怕了,傷人於無形之中。”太后微微眯了丹鳳眼,眼中寒芒乍現。
樊籬幾不可察地唇角一翹,又很快掩去。
他看向帝王。
心裡面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深深折服。
似乎從來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
是的,現在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安排的。
不對,應該說,在這個男人精明睿智地設計下,達到了現在這樣他們想要的結果。
上午的時候,男人突然說讓他辦一件事。
見男人面色凝重、神情嚴肅,他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結果,男人說,如果沒有猜錯,在鬱墨夜的右手袖袋裡裝著一枚錢袋,錢袋裡有一兩銀子,讓他掏出來看看是不是。
他又莫名又好奇,莫名為何突然說到這個上,好奇他猜的是不是真的準確。
當他從鬱墨夜的右袖裡真的掏出一枚錢袋,倒出來後,真的是一兩銀子時,他驚訝了。
“皇上怎麼知道?”他問男人。
男人諱莫如深地笑。
然後說,果然如朕所料,那麼,現在咱們就將計就計,好好利用別人的東西。
他聽不懂。
男人就跟他詳細做了解釋。
說,你懷疑的沒錯,那隻鳥兒的確不尋常,皆因為這一兩銀子不尋常。
他說,銀子是蕭震給鬱墨夜的,銀子上面被做了手腳。
至於目的,當然是想時刻掌握鬱墨夜的行蹤。
那隻鳥兒就是循著那兩銀子來的,這也就是為何,它停在鬱墨夜右手邊的原因。
換句話說,蕭震知道鬱墨夜在這裡。
他將信將疑。
男人說,起先他也沒有想到,後來陡然想起一件事,給了他啟發。
他問什麼事,男人說,鬱臨旋曾經透過鬱墨夜的衣服,用一隻小白狐找到了她的行蹤。
男人還說,若不是朕知道老五的癖好是,只養地上跑的,從不養天上飛的,還差點要懷疑蕭震跟他是同一人呢,竟然手法如此相似。
他就問,所以呢,所以皇上讓我辦什麼事呢?將這一兩銀子送到一個相反的地方扔掉?
男人搖頭,當然不是,你帶著這兩銀子去醫館買一種藥。
男人想了想,說,就去彩平街的醫館,朕聽說經常有天明寨的人拿獸皮去那條街上的毛皮市場賣。你就去那條街上的醫館,然後開止失血的藥,要猛藥,且要女子用的藥。
他當時又不解了。
男人只得再做說明。
蕭震一定在時刻關注著鬱墨夜的動向,你帶著那一兩銀子去醫館,他定然以為是她,會循過去的。
然後,見你在醫館買藥,肯定會有所瞭解,若知道你是買女子用的止血猛藥,你覺得他會怎樣想?
他想了想,女子的話,他們三人,只有鬱墨夜一個女人,所以,蕭震肯定會覺得是鬱墨夜出了問題,大出血,所以他去買藥。
男人點頭,說他說得對,就是這樣。
一旦知道鬱墨夜有危險,蕭震定然就會坐不住了,可他就這樣前來,太過冒失,大家撕破臉也不好看。
為了鬱墨夜的安全,蕭震定然會想其他的辦法,比如讓別人前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室的人前來,畢竟是自己的家人。
當時,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又糊塗了。
他問男人,皇上不是連隱衛都遣走了,就是
不想任何人找到這裡來嗎?怎麼現在又自我暴露,讓蕭震去通知皇室的人呢?
這不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做法嗎?
男人長嘆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因為她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