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偏寵春葉,縱然有其貌美柔媚,知情識趣因素涵內。而泰半原因,是為誘發其對孝親王恨意,為己所用。不想,將正妃杜蔚惹得生惱,連帶亦與愛女心切的左相屢起齷齪。本以為多年夫妻,杜蔚的惱怒不日消散,而這左相也只是一時意氣,待釐清權益從屬,斷不會為下唇亡齒寒的蠢事,但眼下之見,自己的這反調,左相是唱定了。
“老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雲伯侯家不會走失一人。若不然,老臣親斬老臣這顆項上人頭!”
“臣等也願以身家性命擔保。”肆、武、衛三族之首齊聲叩首。
七皇子傅冽甩袖冷噱:“你們四家族連根連節,誰知肆家這謀反之罪你們有沒有份?自己嫌疑都難逃了,還為他人擔保……”
“老七!”太子傅涵橫目而來。七皇子不甘咽聲。
“父皇,兒臣以為左相的提議最為適當,兒臣也願意為雲伯侯舉府擔保。”
“既如此,將人犯入獄!太子,此案交由你親督,刑部、大理寺儘快將案果報與朕知!”天熙帝龍袖大揮,就此底定。
第二十二章獄中
入獄,又是一項新體驗。
天牢,既為關押皇新國戚的“上牢”,當然不會暗無天日,且亦無重枷大拷加身,雖不能違心稱其舒適,但比及幽靜,自己想來已然享受了。
可憐得是,幽小美人進了地牢,冰娃娃小弟想必也將自己關進了心牢罷?沉斂內縝如他,縱然持忍得住,也必為那一刻的不能伸手佑護而焚心刎腑……
自己呢?那一刻,為保親族,出面擔承,竟把肚子裡的這個給忘了,使“他(她)”受連坐之苦,如此自私的母親,好可惡;明知傅洌將所有情感盡付已身,明知他心內的十二歲少年並未行遠,自己仍置險地,若諶墨就此不在,他會如何?如此自私的妻子,好可惡……
“三弟妹,你這是何苦?”盤鎖響,牢門開,痛惜聲盈耳。
一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