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麼?開始了麼?阿沅心情一片複雜難言。
剛要伸手,就被宇文極一把抓了過去,開啟帕子,不屑的看了看,“醜成這樣,也好意思拿來送人?!真是丟臉。”
祁明夷頓時漲紅了臉,小聲道:“是不夠漂亮,公主殿下別嫌棄……”
莫赤衣一向跟他交好,當即跳出來幫腔,“怎麼不好了?這可是明夷親手做的!折騰了好幾天不說,還把手給弄傷了!”
阿沅打量過去,祁明夷的左手食指上,果然有一道被劃傷的小小傷疤。
宇文極“哧”的一笑,“自己笨手笨腳的,怨得了誰?!”
莫赤衣惱道:“你不笨!有本事你做一個看看。”
宇文極正中下懷,只是不好把嘲笑之色表露出來,一臉自負的樣子,“做就做!要是不比這根笨木頭好看,我就不姓宇文!”
祁明夷微微皺眉,好好的,自己給小公主送木簪,怎麼宇文極也摻和進來了?不過對方嬌生慣養的,估摸是在說大話,未必做得出來的什麼好東西,方才略略放心。
“好了。”阿沅有些頭疼,“你們別吵,都各自回去坐下吧。”
她剛要伸手去拿那葫蘆頭的木簪子,卻被宇文極揚手避開,“別急,等我的做出來比較比較,哪個更好,阿沅你再要哪一個。”輕蔑的看了看祁明夷,“別說我欺負你,到時候我也做個葫蘆樣子的,再叫十個沒見過的宮人來評,票多者勝!”
祁明夷小聲應道:“嗯,好的。”
莫赤衣懷疑的看了一眼,不信任道:“萬一你耍賴怎麼辦?回頭叫工匠做了,只說是自己的做的呢?明夷豈不是吃虧了。”
宇文極頓時大怒,“放屁!我豈是那等不要臉的小人?!”
阿沅見他又炸毛了,趕忙道:“阿蘭若不是那樣的人,我會監督他的。”心下覺得怪怪的,不是祁明夷送自己木簪麼?怎麼變成他和宇文極比賽了?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裁判,事情走向有夠奇怪的。
學堂裡,小孩子們一陣玩鬧也就散開了。
回到泛秀宮,宇文極還真的叫人去找上好的紫檀木,把自己關進屋子裡,除了吃飯根本不出來,也不許別人去打擾他。
阿沅覺得他性子太過較真,不過小男孩兒嘛,都是爭強好勝的,笑了笑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抽空去跟玉貴妃說話,培養母女感情。睿王在旁邊笑道:“妹妹最近越發的乖巧了。”
玉貴妃前世和小公主關係不好,她有意疏遠是一個原因,小公主脾氣怪癖也是一個原因,如今阿沅有心親近,至親骨肉慢慢的也就熟絡起來。雖然不至於大大誇贊,但也跟著兒子的話點頭,“是呢,到底是長大懂事了。”
母子幾個正在說著閒篇,岑蒼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玉貴妃,神色緊張低聲道:“娘娘,外面出大事了。”
玉貴妃禾眉微蹙,“又是什麼事?比太子的畫自燃還要大麼?”
“正是太子殿下。”岑蒼回道:“隆慶公主去了一百天了,按規矩要‘接亡靈、祭百日’,太子殿下便在城郊上香祭奠。”因為隆慶公主是造反而死,所以不能入公主陵,“結果……,被人發現,發現太子殿下行巫蠱之術,詛咒皇上!”
玉貴妃母子幾人皆是神色大變,阿沅更是驚呼,“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太子哥哥怎麼會詛咒父皇?他不是那樣的人!”
岑蒼苦笑道:“公主,已經人贓並獲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發覺,小蘿莉和小正太也可以寫點姦情,就是比較二了點兒哈~~
大家國慶快樂~~抽空出去走走~~~
☆、39誰笑到最後?
而此刻;朝堂上面已經炸開了鍋!
武帝陰沉著臉,朝靖惠太子質問道:“現在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這個逆子有何話說!”原本是不信太子能做出這種事的,可是……;那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巫蠱小人,身上扎滿銀針和符咒;叫自己如何能夠不生氣?就算不是太子做的,他蠢到讓人換上了君父的巫蠱小人;也該活活打個爛羊頭!
更何況,此刻被群臣七嘴八舌一說;不免也有一點點信了。
最要緊的是;不管自己信與不信;只要太子不能洗清巫蠱之禍的嫌疑;他這個儲君之位就毀了!整個朝廷將會是多大的動盪?這件禍事又會牽扯多少人?想到此處,不免一陣心血翻湧難抑。
靖惠太子面色慘白慘白的,艱難道:“兒臣絕對沒有……、沒有要對父皇行巫蠱之術的念頭!”有些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