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
他將指尖戳了戳她胸口,又一順兒地往下。
唐咪嫌醫院的條紋褲穿了不舒服,等人一走,早在被子裡將褲子蹬了,下面就一條白色的睫毛蕾絲胖次。
程昊不用看,極其熟練地扯起她胯骨兩邊的蝴蝶結,一抽,薄薄的布片鬆垮地落下來,他掀開一點兒,又戳了戳她那兒,眼神委屈:
“你故意誘惑我。”
唐咪冤枉。
她雖然挺想,可也沒到不分場合的地步。
誰料程昊轉而又搖搖頭:“但是不行。”
輕微腦震盪,不能做劇烈運動。
唐咪一點兒不可憐他,畢竟現在不上不下的還有個她。
她一陣不安分地動,直蹭得對方一陣發抖,氣喘吁吁,才笑嘻嘻地抬頭,小臉上全是得意,將之前醞釀了一會兒的疑惑問出來:
“老實交代,你跟那位鬱總監是什麼關係?”
女人對這個最敏感。
程昊笑:“醋了?”
“快說。”
唐咪捏他。
情熱正酣的年輕男女,在密閉空間裡,總容易摩擦生熱,尤其兩人之前就分別了將近兩個多禮拜,被強行素了半個月。
程昊將頭往後靠了靠,直到碰到床背後硬硬的鐵板,才道:
“相過一次親。”
“什麼時候?”
“酒會重逢後的……第二天?”
程昊不太確定。
眼尖懷中的小貓要炸毛,趕忙甩鍋:
“老頭子安排的。”
“那你後來還騙我媽說,故意做採訪,引我去找你!都要相親了!”
唐咪氣鼓鼓地道。
“人的潛意識,和表意識,有時候是背道而馳的。我那時候大約是既恨你,又沒法忘了你,所以做出這種前後矛盾十分沒有格調的事,現在想想,也很後悔。”
程昊真心實意地感嘆了一番。
他也就是個普通男人。
唐咪才不管他後不後悔,手往下就是一團。
程昊按住她,嘶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爽的:“再捏,你以後就沒性福了。”
唐咪看他眼角泛紅,有淚隱隱地要滴出來,這樣性感得不行。
“可我看,她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忍不住拉下他脖子,兩人氣喘吁吁地纏繞在一塊,你親我,我親你,被子下薄薄的衣料蹭一塊,簡直全身都起了火。
“打、打住。”
程昊艱難地推開她,按住她腦袋在胸口,不讓她亂動,“再動我真的不負責。”
唐咪這才罷了。
繼續之前的話題:“鬱潔居然入了你爸的法眼?”
“恩。”
程昊點點頭:“她是難得的對手。”
“可我看,她對你可不止想當對手。”唐咪承認,自己有點點泛酸。
“哪有?”
直男對界線以外的女人,通常是沒什麼感覺的。
程昊矢口否認,“你別轉移話題。泊溪那邊,你是不是心軟了?”
“人好歹救了我。”
唐咪皺了皺鼻子,“當個客客氣氣的朋友,挺好的呀。”
“可我看,他對你可不止想當朋友。”
程昊將話甩回她,“我感激他救你,也可以從別的方面彌補他,但有一點,你記住了,你今天遭受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粉絲。”
“所以,歸根結底,根源還在他身上。”
“別太感動了。”
程昊定定地看著她。
唐咪不想跟他辯。
也許起源在粉絲,可做藝人的都知道,你可以引導絕大部分粉絲,卻主宰不了他們的想法、選擇和人生,如果硬要將個體粉絲行為等同群體粉絲行為,那絕對是不公平的。
她自己都沒辦法確定,一定不會出現激進粉。
“知道啦。”
唐咪笑嘻嘻地道,親了親他眼睛,“小管家公。”
到晚上八點,探視時間已過,戚導連同劇組所有人走了,唐咪才有時間準備直播。
化妝師自然是沒有的。
唐咪給自己擼了個素顏妝。
考慮到現在在醫院,會讓妝容感變重的眼線、睫毛和口紅一概沒上,只刷了一層薄薄的蜜色腮紅,在臥蠶正下方和鼻翼兩側,點了淺淺一層陰影粉,顯得輪廓立體,抓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