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皇阿瑪來的時候,我會跟他說的!小馬肯定不用進宗人府!” 我笑道。
說曹操,曹操到!
我這才剛提到康師傅,小穗就急匆匆地進屋來稟報:“主子,皇上帶著蔣太醫到王府門口啦!”
“小馬,魯提轄拳打鎮關西!”跟瑪爾渾說完這句,我趕忙躺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直接從魯智深買肉那兒講起!”
瑪爾渾會意,起身走到桌邊拉開了架勢,繪聲繪色得說起了《水滸傳》中這讓人解氣的一段,剛說到“鎮關西的臉上像開了醬油鋪”,康師傅領著蔣燮,在二伯母西魯特氏的陪同下,火急火燎地進來了,都不顧得讓瑪爾渾和景熙起身,直奔床前,關切地道:“禧兒,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頭疼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手撫著額頭,皺眉道,“本來好好的,回來的路上碰到打架路堵,亂哄哄的,我開了窗簾看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頭忽然就疼起來了。回王府後,多虧了小馬叔一直給我說書,讓我開心分神,這會兒已經沒開始那麼疼了。”
康師傅回頭吩咐道:“蔣燮,你快給她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皇阿瑪,你還沒讓小馬叔他們起身呢!”我再不提醒,跪在一側的景熙的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康師傅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來,隨即又將目光投注在我身上,一眨不眨地關注著蔣燮對我進行“望聞問切”。
“回皇上!”蔣燮終於做出了“調查報告”。“大公主連日來神思焦慮,睡眠不足,身子本就較虛,路堵時環境雜亂,公主不免心浮氣躁,開窗時,受了些許風寒,外邪入侵這才引發的頭疼。奴才給開一養心安神的方子,大公主只要能夠安心靜養一段日子,即可痊癒。”
蔣燮的這番話說的可真是“深得我心”,為我幫瑪爾渾開脫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好,你快去擬個方子,拿來朕看。”康師傅一句吩咐,二伯母西魯特氏趕緊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蔣燮到桌子提筆疾書了片刻,交上了方子。康師傅細細地看了一遍,才遣人跟著蔣燮回宮去抓藥,隨後,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瑪爾渾和景熙,將西魯特氏和景熙都打發了出去,神情嚴肅地道:“瑪爾渾,禧兒頭疼是拜你
☆、197有驚無險
“回皇上……”瑪爾渾屈膝拱手;不慌不忙道,“沒照顧好禧兒,是奴才失職,奴才願意領罪,然;與格爾芬動手卻並非出自奴才本意;是格爾芬出言不遜在先;奴才實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就斷人肋骨?”康師傅反問;臉上肅然依舊。
“斷人肋骨?”瑪爾渾猛然抬頭;斷然道;“不可能……”
“朕原本也以為不可能!”康師傅打斷了瑪爾渾的話,音量有些高了。“朕原本還以為你瑪爾渾自小通經史;懂禮儀,索家與安王府就算有些過節,但格爾芬他怎麼說也是你嫡親的表弟,你出手應該不會如此不知輕重才是,卻沒想到,你那一掌竟然打得人家臥床不起……”
瑪爾渾有些沉不住氣了,音量不自覺地有些高,竟跟康師傅爭辯起來:“不可能,那一掌才用了五分力……”
“朕已然讓御醫去索府查過格爾芬的傷情,事實俱在,不容你狡辯!”康師傅的口氣也強硬起來,緊緊地盯著瑪爾渾。
“奴才並非狡辯……”瑪爾渾低頭緊接了一句,“皇上您精通醫術,也練過武,格爾芬自小習武,就奴才那一掌怎可能讓他臥床不起?御醫的話……也不一定完全可信。”
“哦,那你的意思是朕糊塗了,被人騙尚不自知,還在這裡胡說八道,危言聳聽了?”康師傅的顏色未變,口氣已明顯不悅了。
“奴才不敢!” 瑪爾渾一磕到底,但立刻又頂上了一句,“可索額圖父子確有欺君罔上之嫌,請皇上明察!”
“瑪爾渾!”康師傅聲色俱厲地斥了一聲。
不好,瑪爾渾再這麼頂下去,去宗人府“喝茶”是去定了!
“哎呦!”我按著太陽穴叫了一聲,以“剿滅”康師傅和瑪爾渾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禧兒,怎麼了,頭疼了?”康師傅的注意力果然暫時被拉到了我的身上,把瑪爾渾晾在了一邊,幫我按摩了會兒,問道:“怎麼樣,這樣好點兒了嗎?”
“比剛剛稍好一點。”我做痛苦狀,虛弱地道,“皇阿瑪,您別罵小馬叔了,您剛剛那一聲吼,震得我耳朵裡嗡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腦袋疼得不得了!”
康師傅手上沒停,卻也沒答我的話,默了片刻,對瑪爾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