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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低首對著陳末兒道,“末兒,再說些詩詞給姐姐聽聽好不好?”

“左姐姐,這些都是公子教我的,公子說了好多呢,你想聽哪些?剛好昨夜下雪了,要不我給你說個和雪有關的吧!”

說著,小丫頭一扭頭,便開始背誦了出來,“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聽著這些,左婆娑雙目再次生出絲絲的迷離之色。

書房中,楊延昭確信左右無人,拿出了藏在書案下的地勢圖,仔細的看了少許,腦中回想著昨日所見之景,繼而提筆蘸墨,飛快的描繪了起來。

宅院外,王品帶著一個營的兵卒守衛著,昨日出了事情之後,韓德讓便增加了兵丁,這無疑給了他與部下極大的鼓舞。

宅子中的大人有巫教撐腰,而南府宰相又調撥了人手,王品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了一番,受了這麼多年的氣,終於可以挺直身板做人了,堂堂正正的與那些猖狂的遼人擺下陣來對著幹。

想到這,王品的頭不禁昂了昂,看著街對面的對峙的數百人遼人,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夜幕快要落下時,宅院門被開啟了,陳管家帶著一群下人端著酒水出來,王品道了謝之後,招呼著護衛的兵卒一道吃喝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遼人看著這一幕,皆是心中憤恨不已,紅日落下,寒風自然更勝先前,只覺得冷風颼颼的往身子裡鑽,更為重要的是曾經低聲下氣的宋人竟在那邊吃喝快活著,這口氣,怎能忍得下?

握著拳頭,便有數十名的遼人要往前衝去,想要教訓教訓這些突然間變得囂張放肆的宋人,更有甚者已經將長刀拔了出來。

“都給老子回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呵斥,回過頭,便見帶隊的偏將一臉冷色,有人還要辯解,卻被他駭人的目光給瞪得不敢開口,只得憤恨的退了回去。

而這場景恰好被王品等人給看到了,當即,爆發出一陣歡笑來,氣的遼人皆是面紅脖子粗,而那偏將更是生生的將嘴唇咬出了血來。

再次喝住暴走的兵卒,那偏將喚來一侍衛,盯著楊延昭的宅院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回去稟告大王,那宋賊今日未出門。”

皇城外,過了西水橋,是一條寬大的街區,可是無人敢在這裡開設店鋪,更沒有人敢來此地販賣吆喝。

因為這條百丈遠的街道兩側所住之人非富即貴,而北院大王耶律休哥的府邸也是在這裡。

門前停著兩座怒目圓瞪的石獅,磚石臺階上是一扇硃紅大門,鎏金門釘在幾盞燈籠照耀下閃閃發亮。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金色契丹文寫著‘北院大王府’幾個大字,門頭上之上磚瓦琉璃,雕樑畫棟,飛簷三重,異獸攀附。

整個府邸極為的恢弘大氣,金碧輝煌,當然,若是沒有那些與掛著門轅四周的白色喪幡。

此刻,王府內到處是白色的奔喪之物,與還未融化的積雪相交映,只覺得滿是悽清,下人們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嘩啦!”

便見一直胭脂釉彩白瓷碗化作了無數的碎片,人參湯也淋得一地,那跪地求饒的下人很快被拖了下去,想來是免不了一頓血肉模糊的板子。

堂屋裡,耶律休哥陰沉著臉,走了幾步,忽的抬腳將身旁擺放的一隻六尺高的鵝頸刻花瓶給踹的支離破碎。

聽得這聲音,候在門外的下人皆是心驚膽寒,互相望了一眼,滿臉的苦澀,生怕被喚進屋子裡,遭受耶律休哥怒火的牽連。

清脆的破碎聲之後,屋子裡似乎變得平靜了下來,許久,才聽得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去,替我將耶律翰等人叫來!”

第三百二十章 化險之策

天,出奇的無風也無雪,風雪初霽,暖陽當空,在北地千里冰霜上灑了一層淡淡的慵懶。

這種天,很適合在院子中曬著太陽,瞌睡打盹,至少,楊延昭是這般認為,也這樣去做了,隨意的用經卷遮著臉,便睡在了躺椅上,與搬著小馬紮坐在一側的陳末兒講著崔鶯鶯與張生的悲歡離合。

不遠處的走廊裡,左婆娑倚在欄杆扶手上,美目盯著他,靜靜的立著,豎耳聽著那絮絮叨叨卻很是溫和的話語,說著她很是陌生的情愛。

許久,這聲音越來越低,稍後便聽得微弱的鼾聲傳來,那抱著兔子的陳末兒小臉往前湊了湊,待確定楊延昭真的睡著了,不禁歡快的笑了出來。

轉身,看到左婆娑,對她做了個噤聲的表情,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