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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也是積極響應,聽說就是知州夫人、知縣夫人也紛紛慷慨允諾。

陸緘是靠著諸先生指教才能有今日的,林玉珍這裡怎麼也不能推脫掉,林謹容,人人都知道她嫁妝豐厚,又熱心,當然也少不掉。陸建新的牙好疼,雖然是女眷們的事情,但出錢最多的只怕還是他家。他有些惱怒,這許多的么蛾子都是那趟書院之行後才有的,多半與林謹容關係不輕。於是便叫人看著,且看林謹容將如何動作。

林謹容和陸緘也在迅速地行動著,林謹容準備施二十天的粥。她早有準備,前年的糧食豐收上來就沒賣過,民亂將起,這許多的糧食並帶不走,她也無意在這時候賣了發民難財,不如這個時候多施一些,能多救得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緩解緩解也好。而陸家人不肯施粥,她本來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並不多說一句話——陸老太爺那個始終滿滿的糧倉,還是留著到時候救濟族人吧。

陸緘的事情就更要多點,首先,去年大災,大家都很重視今年的春耕,他隔三差五就要親自往林謹容的田莊、大房、三房的田莊裡跑一趟,監督下頭的莊頭好生辦差;其次,施粥是件大事,一個不小心,好事便會變成壞事,不能不仔細盯著。此外,他還要四下探訪民情——要勸俞宗盛適可而止,不拿出足夠的證據怎麼會有說服力?

兩個人都在用他們微薄的力量,做著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最憂慮的人莫過於林世全,為配合林謹容,他這些日子也忙得不可開交,心中更是迷惑。林謹容最近做的事頗有些不同尋常——本來她要建義莊,就需要很多的錢財支撐,按他想著,江南那邊的產業更多是為這件事做準備的,但她自前年伊始,便不許他把江南那邊的利潤送回平洲這邊來,都是就地買地開鋪子,或是存在當地的錢莊裡。此番他打算將那邊的銀錢抽一部分來應急,但林謹容竟然不許,反倒讓他從這邊抽。

再就是茶肆的事情,五年租期馬上就要滿了,房屋原主人已經尋人來打聽,問是否還要續約。茶肆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錯,做了這些年,名氣也出來了,正是好賺錢的時候,他以為是沒問題的,肯定要續約,但本著尊重林謹容的意思,他還是使人跑了一趟,未曾自作主張先回話,結果林謹容那邊的答覆竟是不續!

如果不是傳話的人完全信得過,林世全幾乎都要懷疑自己和林謹容是不是被人給矇蔽了。他隱隱有些疑慮,覺著林謹容好似是對平洲這邊的生意不太上心,甚至於是想收手的意思。但林謹容此前並不曾對他有所表示,這不能不令他十分憂慮。

林世全想著心事,頂著驕陽搖搖晃晃走到一間茶肆外,恰好看到陸緘從裡面走出來,正與幾個穿粗布短褐的人抱拳作別,便撥馬靜靜地候在一旁,等陸緘與人說完話,方喊住了他:“二郎這是要往哪裡去?”

陸緘看到他倒是蠻高興的,笑眯眯地迎上來道:“三哥這是要往哪裡去?”

林世全與他見過禮,憂慮地道:“我要去見阿容。她最近好像有些不清醒。”於是把茶肆的事情說了,又隱隱提了她要抽這裡的資金建義莊的事情,只不敢提江南,只說京中的寶貨行與華亭縣的產業:“那邊的資金豐厚,賺錢開始就一直存著沒動過,我本來想抽那邊的資金,她竟是不許,非得抽這邊的,可這樣一來,不是影響這邊的生意了麼?再說茶肆,這般的好生意,她不續約,難不成還要把這個現成便宜給別人去撿不成?”

林世全說著就有些生氣:“早前也沒和我提過這些,若非是我曉得她非是防我,不信我,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想趕我走!”

陸緘也不太清楚林謹容生意上的事情,聞言忙賠笑勸住林世全:“三哥莫氣,她有不對的地方的,待我替你去罵她!”

林世全苦笑:“我是很生氣,由不得不氣!想當初,就那麼點錢,那麼小個鋪子,殫精竭慮,步步小心,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她卻要這樣輕易捨棄了,叫我怎麼能不氣?她若是不想操心,我可以全辦好,也不要她操多少心的。”

“莫氣,莫氣!”陸緘推著他往自己家去:“她大抵是最近忙糊塗了,待我二人回去,叫她出來,當面好生問問就清楚了。”

林世全道:“我便是要親自去問她的,她若果真犯了糊塗,你得攔著她些!這裡才是家鄉,才是根本,不說別的,就為毅郎,也要多留點。”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江南雖好,到底不是陸家人的根本起源,毅郎到底是姓陸的,在平洲得有自己的產業才能立得穩足。

陸緘滿口答應:“一定,一定。”

林世全到底是個見過世面的成年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