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翁。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不聲不響的就給朕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啟奏陛下,現已查明這劇孟潛入雲家殺害雲家僕役一名。換了僕役的衣服,隨著兩名為臨江王取飯食的差役進了廷尉署。又殺兩名差役,再次更換服裝。潛伏在下官的庭院之中意圖刺殺本官,幸好屍體被巡哨計程車卒發現,並及時發出警訊。但臣的書吏還是被劇孟刺殺。
臣以為劇孟混進廷尉署斷然不會是刺殺一個書吏那麼簡單,恐怕他刺殺的物件是微臣。現在幾具屍體,還有衣裝都在廷尉署作為證物封存。還請陛下示下,臣應該如何辦理此案。”
郅都不愧的刑獄的高手,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了一個水落石出。
“魏其侯,先放一放。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他那個學生,恐怕他還抱著別樣的心思。那麼朕就給他斷了這個念想,郅都臨江王就在你廷尉署處置了吧。弄得隱秘些,莫要露了馬腳否則太后怪罪下來。朕也很為難,你可明白。”
郅都一愣,隨即送了一口氣。終於要處置這個燙手的山芋,陛下終於開口要處置這位難侍候的大爺。
“諾,臣一定盡心竭力為陛下效忠。”
郅都深施一禮,倒退著走出了承明殿。
“千度,安排車架。朕要去神仙殿,這些東西都收了,招魂似的。”
劉啟重新看了一眼那份口供,甩手便扔在了地上。
長樂宮,神仙殿。
“母親,你說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置。魏其侯,居然邀買遊俠謀刺朝廷命官。這是竇家人,換作其他的人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今天兒子來,就是要問問娘,應該怎麼辦。你給個話,兒子也要去安撫下面。一夜之間堂堂的國家最高司法衙門居然鬧成這個樣子,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劉啟坐在太后的面前,原原本本的將郅都的話敘述了一遍。等待著太后的答覆,竇家的人即便是他這個皇帝也不敢輕動。還得這個老太太說了算。
“既然皇帝都說了,老身便將竇嬰召進來問個明白。若真是他做的,老身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第一百章薨逝
“母親不但要給兒子交代,還要給朝廷一個交代。私蓄死士是個什麼罪名母親您清楚,竇嬰是您的侄子是朕的表兄弟。外戚居然敢這樣做,那與當年的呂家子侄有什麼區別……”
“夠了,你是意思是為孃的要學那呂后專權不成。你也不想想,當年你父親文皇帝還有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的。為了你們父子坐上皇帝的寶座,竇家花了多少錢又死了多少人。你忘記了你大舅舅是怎麼死的了,如今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是他竇嬰有一千個錯,一萬個錯。當初你大舅舅在未央宮前的一腔熱血,還恕不了他的罪?做人要飲水思源,對於竇嬰這樣的功臣之後。你法外開恩又當如何,難道這就抹殺了你的聖明?
你身邊的那些個儒生,什麼原固之流整天告訴你要樹立天子的威儀。難道你就是要用竇家的血來豎立你的威儀?劉家這樣殺下去,竇家還有多少人經得起你這樣殺。老身孃家也是姓竇的,老身的身上也淌著竇家的血。你乾脆一刀連老身也殺了,豈不乾淨。”
太后越說越激動,已經頭搖腳顫嘴眼也開始歪斜起來。
“娘,娘您別動怒。兒子沒有那個意思,兒子只是一時氣昏了頭。還請母親息怒,魏其侯的事情您處置就好,可別氣壞了身子。
來人,哎呀……傳太醫,快著點。”
劉啟蹲下身來親自給太后梳捋著後背,一邊喊人傳太醫來給太后診治。
“皇帝。你記住國家國家。這國就是家,對待家裡人要網開一面,不要趕盡殺絕。這屠刀抬起來,你再想放下就不那麼容易了……”
“母親……”
劉榮躺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手腳伸直身子呈大字形的張著。他的身上放了一個裝滿了土的布袋子,旁邊的一個漢子正吃力的將另一個布袋子拖進來。
“我說老五,幫把手太他媽的沉了。我說,這位的身子骨這麼弱一袋土也就夠用了。何必這麼費事再弄一袋子。”
瘦瘦高高的漢子有些不滿的道。
“你知道什麼,這小子是上頭點名要弄死的。身上還不叫有傷痕,仵作就驗不出來的那種。不拿土袋子壓還怎麼整。快著些吧上邊催的急。只給了半天的時間。”
那個叫老五的站起身幫助瘦高漢子。拖進麻袋兩個人悠起來將土袋子壓在了劉榮的身上。兩袋子土足足有一百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