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斷這條動脈。正因為太重要,蔣委員長最後一刻還“滯留”在此。

也不知是動身晚還是要表現領袖與民“抵抗到最後一刻”或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準備夜飛衡陽的委員長一行到了機場後,“專機”駕駛員賈思特才發現,按照這個時間算,到衡陽應該是午夜。

技藝不精的賈思特告訴委員長,夜間,他無法“控制飛機”平安回到地面。

可憐的委員長連一架專機都沒有,戰爭時期的每次出行只能搭乘普通商業航班,這一次他真的陷入了絕境。

說話的工夫,遠處,槍炮聲響成一團。

連續多日的混亂撤退,“政府”已經一分為二,也許是為三、為四了,東一堆,西一塊的,誰也不知誰在哪兒、誰也顧不了誰。若在往日,委員長降臨,迎送的隊伍都得排出一長溜,而今,跑道上兀立著的是孤家寡人。槍聲越來越近,眼看日本人快進城了,委員長竟然還站在孤零零的跑道上,真要是讓小鬼子給俘去……

“中航”漢口地面站的人都快急瘋了。

臨時抓急,好歹把為交通部飛DC—2的艾利森給“逮”到了,老艾聽了負責人的求救後,倒是二話沒說,馬上就鑽進了機艙。

看著委員長的飛機離開了地面,下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眼下,馬上要做的,就是趕緊跑吧,能飛的飛,能躲的躲。實在不想走的,給上一筆“遣散費”。

不到10分鐘,剛剛飛走的“老艾”又從跑道的另一端回來了——剛到空中,委員長的飛機就壞了。

天吶!

此時,夏普到了。

往往,歷史的發展就是由於一點“偶然”。

委員長確實做到了“最後撤退”,“走”在了所有要員的最後,比地面“遲滯”敵人的部隊走得都晚。

命懸一線(3)

午夜,夏普在衡陽著陸後,委員長依舊是陰沉著臉子向機組成員致謝,倒是從站在漢口機場跑道上起,直到衡陽一直都是保持著一如往日之迷人微笑的夫人更顯得從容,一副雍容的她向夏普伸出纖纖玉手:“Thank you!”

類似的事情,在重慶還發生過一起,而這次,差點讓蔣氏父子當場“香消玉殞”。

1942年8月25日,中央航空公司機長林大綱駕駛一架“容克斯”型飛機從昆明回到重慶。在重慶九龍坡機場上空,林大綱飛了一個漂亮的“五邊”後,把機頭對準了跑道。

本次航班的機艙裡,只有一位乘客——蔣經國。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委員長全家輪番上陣。據曾在“央航”工作過的沈崇昆老人回憶,當時,“央航”派林大綱為蔣經國執行的是專機任務。

老人說,林大綱是留德回來的,飛行技術在“央航”是最優秀的,他的落地動作相當完美,當DC—2已經平穩降落在跑道上,已經減速滑跑了100多米後,這時,人們才發現,在“容克斯”的對面、跑道另一端,一架空軍、銀灰色DC—2突然迎面降落。

兩機跑道上,兩機呈迎頭之勢,眼看一場猛烈的相撞就要發生……

沈崇昆當時就在跑道旁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老人說,林大綱肯定是先發現對面的飛機,只見他駕駛的“容克斯”突然轉彎,急速脫離駛進滑行道。還在高速滑行的“容克斯”側成接近60度,機身傾斜得一邊高一邊低,都快側翻了,而那架空軍的DC—2是著陸,速度太大,根本就沒辦法躲避。

現場的人臉都白了。

跑道上,DC—2猛然“轟”的一聲,螺旋槳再次急速轉動,速度驟然加大,此時林大綱的“容克斯”即將拐下跑道還沒有完全轉過來的時候,那架DC—2已經衝到眼前。

就在兩架飛機馬上撞到一起那一刻,只見DC—2怒吼著,騰空而起,緊貼著林大綱的“容克斯”機背,從上面飛了過去。

目睹這一切的沈崇昆老人說,當時,他的腿都軟了。

在滑行道停穩後,林大綱臉色蒼白地走下飛機。

那架復飛的空軍DC—2繞場一週後,重新降落,正駕駛衣復恩從機艙裡探出頭來,氣急敗壞道:“這是誰指揮的!”

艙門開啟,蔣介石從裡面走出來,他看了一眼站在“容克斯”旁邊的蔣經國,一聲未吭,鑽入等候一旁的小汽車走了。

楊連成是機場搬運工,老人說:“DC—2降落後,誰都沒有料到,從裡面下來的是委員長。看到蔣介石出來,大家都懵了,揮舞著小旗在跑道上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