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降在先,雙方也算扯平了。”登康說當然不行,你不是降頭師,不理解這行業的規矩,再者說,鬼王降要是誰都能解開,我還費好幾年的功夫學它幹嘛?
我一想也是。就問他是不是一定要把熊富仁弄死才行。登康說:“就算不搞他,也要弄清鬼王降是誰解開的,如果不是於先生,我就必須要除掉這個鬼王派以外的人,才能保住鬼王降的地位,不然以後無法在東南亞生存。”
這我能理解,就像世界上只有一個國家擁有核武器,該國就有話語權,要是每個國家都有核彈,那誰還怕你。我對登康說你先別急,讓我和熊富仁多接觸幾次,一是將計就計,探探他的虛實,二是看能不能從這傢伙嘴裡套出關於阿贊尤的更多情報。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熊富仁還真沒催過我。但我覺得要給他回覆,就打電話給他,說那位阿贊師父不願拋頭露面,所以你的提議暫時沒戲。
熊富仁顯得很失望:“好吧,沒關係,那就是沒緣分。對了田老闆,你這邊有多少陰牌或者邪牌的渠道?”
“十幾位黑白衣阿贊,看你要什麼貨。”我回答。熊富仁說他有很多客戶想請陰牌甚至邪牌,效果越霸道越好,我說有生意可以找我,這邊什麼邪牌陰牌都有,價格也比較交道。我認識好幾名關係不錯的阿贊,還可以按客戶的要求定製,只是需要交定金。
熊富仁嘿嘿笑:“錢的問題好說,我那些客戶可沒有窮鬼。現在就有好幾位客戶都想要邪牌,能強效成願的。這樣吧,我一會兒把具體要求發簡訊給你,等你找到合適的牌,把資料和報價用彩信發我手機上。”
看來,這個熊導遊是真想正而八經地跟我做生意。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上次通電話的時候就想問,但被麻將局給打斷,現在正好發問:“熊導遊,你那次中降頭,知道是誰幹的嗎?”
熊富仁說:“除了那位鬼王派的登康師父,還能有誰?”我心裡一震,原來這傢伙早就知道了。不過又想,熊富仁中的是鬼王降,肯定是阿贊尤告訴他的,鬼王派現在總共只有兩個人在外面活動,一是於先生,二就是登康。而登康在泰國跟我的接觸很頻繁,不少人都知道,這事也不難打聽出來。
我又問:“既然你知道是誰幹的。可為什麼不去報復他,反而來找我的麻煩?又不是我的指使。”
熊富仁笑了:“當初你和登康師父冒充巴老闆的親戚和鄰居,來那空沙旺找阿贊尤施法,後來我又中了登康師父的降頭。阿贊尤告訴我中的是鬼王派的降頭,經我調查,發現鬼王派的登康就是那天來的人,而你是叫田七的牌商。降頭師一般不會主動給人落降,那就只有你最可疑。至於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手,無非是覺得我搶了你的客戶。”
聽他這麼解釋,我很想告訴他登康搞你還真是他主動做的。因為阿贊尤讓他很沒面子。但我當然不能說實話,那樣就等於出賣了登康,而且熊富仁也不見得會信。於是我也學他,並不正面回答,只說全都是誤會,等我發資料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之前,熊富仁特意要求,希望我能提供由登康師父製作並加持的佛牌,他有獨特法門,出來的牌效果肯定好。這邊的客戶要求都高,對東南亞的佛牌和阿贊們也都瞭解,普通邪牌根本震不住他們。
我警覺地問:“阿贊尤的法力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找他?”
熊富仁說:“不行,他太黑心,跟他合作我只能賺個零頭,虧死了。”我心想也是,他們詐騙三人組坑遊客一百萬泰銖,阿贊尤自己就拿走六成,誰不想多賺錢呢。就說:“可是有些難,因為登康師父極少加持佛牌,他只是降頭師。”
“那你就轉告登康師父,”熊富仁笑著,“我這邊有兩位香港的客戶願出大價錢,他們只想收集最厲害阿贊師父的牌,給的錢不比落降和解降的少。”我問大概是什麼價。
熊富仁說:“佛牌要是用料足、法門獨特的話,對方能出到三萬港幣。我也不多賺,每塊賺一萬,當然不能一塊一塊地賣,那樣太麻煩。我這邊會把多位客戶的要求做個匯總,然後你這邊一次性給我供足,最少五塊以上。不過你放心,肯定是要先付定金的,每塊最少一萬港幣,我這邊收到貨後馬上付餘款,絕無二話。”
這價格和條件真誘人,我表示要先問問。熊富仁稱那兩個客戶想要能助人發財、轉運和增賭運的邪牌,讓我往這方面費點兒心思。
把這事轉告登康,他也對這個價格很動心:“但我很久沒加持過佛牌了,倒不是麻煩,主要是收集陰料費時間,除非你能幫我弄到,由我來製作和加持,我收一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