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9部分

黃皮子、捉蛇開飯店、做龜苓膏、狗肉館這些在中國遍地都是,而我這兩年多隻遇到幾樁這種生意,比如那個愛吃流浪狗的範老二,還有就是廣州開酒店的黃老闆。

方剛看著時尚雜誌,說:“陰靈和人一樣,有強有弱。有存有無。不是所有靈性動物被殺都會產生強烈的怨念,那麼多橫死的人,也沒見全都出來報復,還不只是一小部分!這都是有機率的,與當事人的運勢和福報也有關係。福氣大的人,做了這種事頂多是福禍相抵,但經常作惡的人,可能就要倒黴。總之一句話,沒有任何你能看得出來的規律可循,能做的就是少惹事,少做這種有損福報的行為。”

“好吧,以後看到老鼠我都躲著走。”我笑著說。

方剛瞪了我一眼:“要是它咬你的蛋呢?”我覺得這個笑話半點也不好笑,不再想理他,就把頭靠在椅背上睡覺。

回到泰國,因為表哥嫂又要去馬來西亞談大批次進口榴蓮的事。所以我還得留在工廠裡看家。晚上無聊的時候就上網,一是繼續在各大平臺釋出廣告,二是查詢之前發過的廣告,看有沒有回覆和私信。很多生意都是我從這種行為中找到的,有時候,一條几個月前的、不起眼的私信或者論壇回覆,都有可能達成一樁買賣。對我來說,商機真是無處不在,錢遍地都是,就看你願不願意撿。

經過那尊靈體山精的折騰之後,我發現自己對極陰物越來越敏感,頭疼已經是家常便飯,只要接觸,就會渾身不舒服,晚上還做噩夢。想起最開始在瀋陽幹佛牌店時,老謝佩戴邪牌對我的影響,現在似乎又有這種感覺。最主要的表現就是,我經常會感覺以前接生意給客戶善後擦屁股,是件很可笑、很愚蠢的事,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做?客戶出事和我有狗屁關係。以後再也不管。

但有時候又想,自己怎麼能這麼想,這不是在幫他們嗎?我的身體裡似乎有兩個人,心腸一軟一硬,有時你佔上風,有時又是他。

挨個登陸論壇的時候,看到有條私信,是半個月前發的,應該還算新鮮。發貼的ID名字叫“外灘梵高”,我心想,要麼是畫家,或許是梵高的崇拜者,再不就是亂起的。可看了他所發簡訊內容才知道,此人確實是位畫家,上海人。在私信中沒多說,只讓我打他的電話詳談。

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我本來想次日再說,可聽說凡是這些搞藝術的人。比如畫家、雕塑家和作傢什麼的都是夜貓子,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於是就先發了條簡訊過去,一是探探對方睡沒睡,二是對方要是嫌麻煩或者無國際簡訊功能,就會找電話直接回撥過來,我還能省長途費用。

讓我猜中了,此君還真回了電話,問:“您是XXX論壇的網友吧,賬號ID叫什麼?”

“哦,我的ID是泰國佛牌店主,你給我發的私信。”我回答。

此人恍悟:“明白了,你是姓田,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個,我看過你發的貼子和圖片,是不是有很多佛牌,正的歪的都有,我沒記錯吧?”我笑著說你記憶力很好,那不叫正的歪的,而是正的和陰的。還有邪的。

這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對對對,正牌和邪牌。唉,搞文學和搞藝術的人,這記憶力都不怎麼樣,尤其像我這種純文學作家和詩人。成天都在找靈感,什麼事都不記在心上。這不,昨天我答應晚上去幼兒園接孩子,結果給忘了,老婆把我臭罵了一頓。”

第0621章我是文學家

聽了這話,心想恐怕不是忘了,而是故意不想去接吧,聽說作家都很懶。和這人聊天,總覺得他像那種混得不太如意的作家,令我想起之前接過的一樁生意,是在瀋陽那位姓崔的啃老族男人,混得很慘,卻非常喜歡繪畫,還自費出畫冊,方剛每次看到都能笑抽。於是,我就在電話裡問他現在是什麼現狀,又有什麼要求。

“我姓呂,他們都叫我呂老師,在上海開一家雜貨店。”這人說。

我心想。那他和崔先生完全不同,崔先生是典型的廢物加窮鬼,而這位呂老師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起碼是個小生意人。可為什麼大家都叫他呂老師,我就不懂了,應該是呂老闆才對。

呂老師給我講了他的故事,我聽得昏昏欲睡,十分後悔大半夜給他打電話,真應該明天再問。他講的無非都是自己怎麼努力,可就是在文學事業上沒有建樹和突破,看到時下很多人都能寫作、出書、成名,連寫盜墓的小說都能成為暢銷書,賣幾十甚至上百萬冊,而他的小說和現代詩卻被無數出版社退稿無數次。好不容易在報紙上登個豆腐塊短詩,不到六十個字,給一百塊錢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