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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忽然他停住了,說:“很大的怨氣,越來越近。”

叢女士夫婦不明白什麼意思,我卻立刻明白過來。這時阿贊洪班的徒弟和老謝推門進來,把小冷藏箱放在地上。叢女士才知道,原來剛才阿贊洪班已經感應到這個死胎所散發出來的強烈怨氣。

人和貨都已到齊,剩下的就是開始製作小鬼了。叢女士的丈夫掏出五萬塊錢人民幣遞給我,過境不能帶太多現金,這是他從曼谷機場附近銀行現提出來的。老謝告訴阿贊洪班可以開始,本來製作小鬼的過程要全程迴避,但叢女士強烈要求必須在場,她要親眼看到阿贊洪班師父怎麼把她的兒子製成小鬼。而我也從來沒見過製作小鬼,也提出想旁觀,在老謝的勸說下,阿贊洪班只得同意讓我們在旁邊觀看,但警告我們絕對不能打擾他,否則小鬼沒製作成功也不退任何費用,我們連忙點頭答應。

第二天早上,大概七點多鐘。阿贊洪班的徒弟開車,我們六個人驅車來到孔敬市以北某墳場,這裡有至少幾百座墳墓,就算太陽高照,我卻也感覺相當荒涼。叢女士抱著胳膊,一個勁地發抖,說為什麼這麼冷。她丈夫抱著叢女士:“今天太陽這麼毒,我都直出汗,你怎麼還冷,是不是感冒了?”

老謝說:“她不是冷,而是這裡陰氣太重,很多死者都是橫死,怨氣太大,消散不出去。體質差的人就會受不了。”叢女士和丈夫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恐懼表情。

(注意:以下文字涉及到養小鬼的某些內容,有可能引起讀者反感。請介意者自行跳過)

阿贊洪班的徒弟先在一個平坦的地方鋪了兩張畫有經咒的符紙,再把冷藏箱開啟,阿贊抱出仍處於半冷凍狀態的死胎,放在符紙上。他盤腿坐在地面,雙手平託著兩串黑色珠串,開始念動經咒。

叢女士夫婦、我、老謝等人都坐在旁邊看著,誰也不敢出聲。我嗓子發癢,也只能忍著。連低聲咳嗽也不敢。

那具死胎漸漸解凍,體液慢慢往下淌,落在灰黃色的符紙上,變成黑色。就在阿贊洪班給死胎加持的時候,旁邊的叢女士神色大變,呼吸急促,身體劇烈抖動,好像生了急病。她丈夫連忙抱住她,又不敢出聲。阿贊洪班的徒弟走過去,用手按在她額頭,她漸漸平息下來。老謝遠遠躲開,生怕被叢女士咬到似的。

過了十幾分鍾,阿贊洪班站起來,讓徒弟將死胎包好放進木盒裡,打道回府。

我很奇怪,這就算完事了?回到阿讚的家,在二樓臥室裡,我問老謝,他說:“這還沒有開始呢!師父先要把死胎放在墳場,然後去感應它的怨氣有多大,以此判斷製作的過程中要加持多少天。”

“為什麼要放在墳場裡感應?”我問。

老謝說:“墳場有很多橫死陰靈,如果把善終的屍體放在那裡,那些陰靈的反應就比較強烈;如果也是橫死的,則沒什麼感應。剛才阿贊洪班對我說,墳場的陰靈反應不大,說明叢女士的這個死胎怨氣比較重,恐怕要多費時間。”

我問:“能製作成功嗎,不會失敗吧?”

老謝笑了:“我和這位阿贊洪班師父的關係不一般,他是住在泰柬邊境的苗族,專修柬埔寨黑巫法,有很深的法力,田老弟你就放心吧!”

當天晚上,阿讚的徒弟給了我們每人一個白布條,讓我們系在鼻子上,當成口罩用。老謝說什麼也不要,就在樓下等著我們。

大家來到三層的那個小閣樓中,阿贊洪班和兩個徒弟都赤裸上身,不知道為什麼。這間閣樓很大,坐了七個人仍然很寬敞。似乎經過特別設計,窗戶也特別地大,幾乎佔了三角形的整面牆壁。阿贊洪班的徒弟把窗戶全部開啟,地面擺了一個大平底鐵鑊,鑊面焊了有近百根鐵釺,每根鐵釺上都插著一根粗大的蠟燭。鐵鑊上有個鐵架子,阿贊洪班的徒弟開啟蓋盒,取出死胎,用一根三稜鐵釺從死胎肛門處穿進去,大概穿到頭部的位置,但並不穿透,然後把鐵釺放在架子上,兩端夾緊。叢女士夫婦看著鐵釺扎進死胎體內,都又嚇又心疼,叢女士的丈夫抱著她,輕拍她的身體以示安慰。

另一名徒弟手持蠟燭,把鑊中那些蠟燭全都點燃。泰國是熱帶,除了泰北地區,南部基本都是夏天。把那近百根蠟燭一點,閣樓中頓時更熱了,怪不得阿贊和兩個徒弟都脫光了膀子。

死胎在蠟燭的烘烤下,開始發出嗞啦嗞啦的響聲,還散發出燒焦的氣味。叢女士夫婦雖然都戴著口罩,但仍然被燻得要吐。其實這個味道和用噴燈燒豬蹄差不多,但一個是豬,一個是人,心理感覺完全不同。

在烤的過程中,阿贊師父不停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