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口就下了車,下了車之後樊振和我說過會兒我要是看見什麼讓自己冷靜,不要嚇到。
我想著還有什麼嚇人的場面是我沒有見過的,於是就回答樊振說:“放心吧。”
進去一些之後我發現來了很多警員,似乎這裡的確是出了事,樊振一路帶著我進去到大樓裡面,應該是往閆明亮住的房間裡去,因為這不是去女孩房間的路,所以就只能推測是閆明亮出事了。
可是當我看到眼前的畫面的時候,還是被嚇到了,這時候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樊振提前給的警告,這場面多看一眼都會讓我吐出來。
我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紅,血就像水一樣流了滿地都是,就像猩紅的綢緞一樣在地上鋪開,而在血液的正中央,只見閆明亮以一個很詭異的姿勢跪坐在地上,從肩膀到腰部的肉被一塊塊撕開垂落在身旁,而且是一片片一層層的那樣,看上去就像一層層的花瓣一樣,血液粘在上面已經開始發紫凝固。
尤其是他的臉,臉上頭上都是一個個凸起的包,近看卻是上面的肉被一團一團的挖走了,他的那模樣,像極了一棵人肉菠蘿樹。
54、殺人滅口
這樣惡劣的案件發生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連院方自己都驚呆了,他們表示雖然此前也會有一些精神病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一些事來,可這樣恐怖的還是頭一遭。
現場那場景,無論是誰看見的第一感覺都是渾身發麻看不下去,但即便如此我們這些辦案人員還是不得不近距離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看能不能從屍身上找到什麼兇手的作案動機或者是誰做了這樣的事等等。
這樣的慘案,我自然不認為是閆明亮他自己做的,而且他頭上的那些傷疤正如我鎖擔心的那樣,他的頭更是可怖到了新的地步,只見他的頭皮和頭蓋骨都沿著縫合的傷口被掀了起來,豎在了頭上,為什麼進來的時候我們第一眼沒有看見,是因為上面蓋著一定他戴德假髮,那一頂假髮好似菠蘿頂得綠葉一樣生長在上面,直到我們把假髮拿掉,直接就看見了敞露在眼前的大腦。
我當時就看不下去,乾嘔起來,其他探員倒還好,比我的忍受能力強,大概也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我乾嘔了一陣也沒有什麼東西吐出來,只是多分泌了一些酸口水,倒也還好。
我覺得這樣的案子就不可能是他自己弄得了,即便他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疼痛,可是流了這麼多血,而且每一刀都如此細膩,普通人都做不出來,更不要說是他自己了。所以我們斷定,殺死閆明亮的人和割頭案的兇手絕對是一個人。
這裡的病房沒有監控,所以誰來過,什麼時候來過,都沒有個定論,醫護人員也只能說出一個大概來,他們說這應該是發生在晚上,因為這樣細膩的功夫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出來的,而病人白天都會在活動室活動,即便回到病房了,每隔一小時後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巡查,直到規定的時間睡下,但是依舊會有值班醫生在值班室裡,如果病人發出什麼不一樣的響動,他們不可能聽不見的。
因此就有了另一個推測,就是閆明亮在整個過程中,可能都沒有喊出一聲來。我覺得按照他的變態程度是做得出來的。當然我說的做得出來並不是指他能耐住這樣的疼痛,而是他會讓兇手這樣做,而能不痛的方法很多,麻醉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還有更多的其他方法,只要他自己不覺得害怕,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所以當我回想起兇手行兇的整個過程的時候,這個畫面竟然是閆明亮微笑的臉龐佔據著最清晰的部分。
我於是看了看樊振說:“如果這是閆明亮自己要求的呢?”
我覺得我們雖然一直對整個案件的走向都把握的很準,可是卻總有那麼一點偏差的感覺,起初的時候我只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隨著案件一步步深入,一樁樁死亡敗在眼前,尤其是洪盛案發又到閆明亮,陸周和這件事什麼關係暫時還不好說,那麼兇手是什麼人竟然可以滲透到警局裡來?
像閆明亮這樣的人,我覺得他參與這件事完全和他的職位沒有關係,也不是有比他職位更高的人來威脅他,他們的聯絡僅僅只有一樣,就是有相同的愛好。我們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兇手只是抓住了他們這種變態的心理需求,所以就可以讓他們協助他做出這種種的事來。
所以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圖書館看到的故事,我覺得那樣的故事應該還有一個,或者應該還有一個完整的,我看到的那個是一個殘缺的,也就是並沒有完全解釋“菠蘿”是什麼意思的引子。
一時間我的思緒非常複雜,但是最後所有紛雜的想法都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