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唯一留給人猜想的就是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說。
其實這個書生和家裡人待她也不錯,所以這就是一個謎。
故事大致上就是這樣,我是在一本介紹菠蘿的書籍最後一頁看到的這個故事,本來以為是結尾的什麼話語,想不到看完驚出一身冷汗來。
要說恐怖其實透過文字也沒有多驚悚的感覺,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見這個故事我就是覺得莫名的驚。
而且在故事的最後還有人用筆在上面寫了三個字……菠蘿肉。
看見菠蘿肉三個字我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心想著原來無論那個人還是閆明亮,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在暗示我將繼續有人遭到類似的變態殺戳。
而我卻只覺得寒意從腳底一路升騰起來,不是因為我看到的故事,而是因為我現在站在這裡看到了這個故事。
兇手知道我會做什麼,知道我對某種事情做出的反應,所以他知道我會到圖書館來查詢線索,於是就在這個故事後面加了這個三個字算是一種暗示。說實話我並沒有看懂這個故事,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才忽然發現,其實兇手的目的從來都沒有變,只是策略變了,用了別的方法。
就像獵人捕獵,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中途採用的方法會各有不同而已。
圖書館裡自然是查不到關於菠蘿肉的任何線索的,我於是從圖書館裡出來,只覺得整個人有些恍惚感,同時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正好這時候張子昂給我來了一個電話,我接起來,張子昂在那邊說:“何陽,本來這些事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知道的好。”
我聽了於是問說:“怎麼回事?”
張子昂說:“我們搜查了閆明亮住的公寓,在他家的冰箱裡發現了一個被冰凍起來的小孩,大概一歲左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
張子昂才說到這裡我就打斷他說:“這個孩子是不是被煮熟的?”
張子昂在一旁卻愣住了,他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想到了那個故事,只覺得胃中有些翻騰的感覺,我強行壓下這種噁心感,和張子昂說:“我剛剛看到了兇手留下的資訊,本來以為這是即將發生的事,卻想不到已經發生了。”
張子昂在那頭沉默了下,他繼續說:“本來我們還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和洪盛冰箱裡的殘肢一樣,是從停屍房裡流出來的,可是聽你這麼一說,這孩子恐怕是被謀殺掉的。”
我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一幅畫面,就是活生生的小孩被放在沸水裡煮熟的場景,我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最後只能說:“看來兇手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張子昂說:“所以你自己要更加小心。”
我應了下來,張子昂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閆明亮做過的事恐怕還不止這一點,後面還會發生什麼,我說不準,但我覺得閆明亮絕對是一個能讓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人。
果不其然,這個猜測很快就應證了。
時間是晚上一點多,我因為白天去查了菠蘿的事一直睡不著,接著就接到了樊振的電話,他說除了一些事,問我睡了沒有,我自然還沒有睡,於是他說讓我整理一下下樓,他來接我,問說去哪裡,他說去精神疾病控制中心。
樊振的語氣不大好,聽著似乎比平時壓抑一些,低沉一點,所以我猜測可能出事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目前只有兩個重要的證人在裡面,一個是小女孩,一個是閆明亮,我無法確定是誰出事,因為這種事真的說不準。
樊振很快就到了,我上了車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開車一路往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去,到了半路的時候去他忽然說:“我似乎開始明白為什麼兇手一定要讓你跟進整個案件。”
樊振這話說得有些莫名,我知道他指的事閆明亮被兇手丟擲來做替罪羊還我自由的事,我於是沒有接話,只是聽著樊振接下來會說什麼,樊振看了看我則說:“因為所有的變態案件都是以你的立場為基礎來設計的,我發現案件裡缺少了你的推斷,似乎我們總會找不到方向,也就是說,你既是受害者,也是案件的設計人,雖然這與你毫無關係,你也是被設計,但是你的直覺會和整個案件關聯,你會知道它在哪裡發生,會怎麼發生,甚至會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樊振這話我有些不大聽得懂,要說十分,我頂多聽懂了一分。他的車子開的很快,而且沒說多少話就已經到了目的地,我想問什麼,最後卻都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