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些時為那些賊人……所虜。到是從這些賊人嘴裡又聽到忠義社地名字,首領好像還姓梁,下官想,莫不是這些人便是忠義社殘部地後人?大人當知。呂梁山與太行山相連,當初梁青兵敗河東,碾轉流落到呂梁山也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世事變幻,總覺感嘆,想那梁青矢志恢復山河,不為外族所屈,錚錚鐵骨,說不準以後青史之上。也能有他地名字的,卻沒想到後人幹起了這等謀財害命,短道強人的勾當,可嘆,可惜……”
趙石心裡到沒他這麼多的感慨,梁青之事就不多說了,畢竟已經過去多年,不過這些人說是義軍。在趙石眼裡看來。到不如直接說是盜匪準確些,若是李士芳猜的準確。這些梁青的後人也不過是子承父業,幹起了老本行罷了,他這個想法到是和這個時代地大多數人相仿,沒有大義名份支撐,可不就是盜匪之流嗎?
他對李士芳的意思還琢磨的不是很清楚,這時便道:“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士芳又喝了一口酒水,“將軍不覺得這是個機會?若將軍能招安了這群盜匪,以為大軍臂助,在將軍來說不是大功一件?”
聽了他這句滿是文人迂腐氣的問話,趙石唯有微微一笑,不過對於李士芳的提議,他到也有些心動,雖說此次大戰,好像大秦高階將領心裡都打著打完就溜的算盤,但戰功是不嫌多的,現在京兆軍乍看正處於一個清閒地位置,但一旦大局有變,這裡也就成了京兆軍的險地,呂梁山看起來盜匪盤踞,頗多兇險,但對於京兆軍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退路所在……
“好,明日我就派人進山瞧瞧,看能不能為李大人將幾個賊和尚捉來……”
……
與此同時,汾水之畔,兩軍決戰之地,卻已經殺的是血肉橫飛,宛若地獄一般。
金兵騎卒撞在秦軍豎起的槍林上,杜山虎等人便是離地這般遠法,都覺得地面一陣顫動,遠處轟然的一聲悶響,更好像響在眾人的耳邊,眾人皆是臉上變色,有的更是扯著韁繩後退了幾步方才站定。
遠處金兵戰馬踏起地煙塵,將天際最後一絲餘光也遮擋了個嚴實,在小丘上自也看不到兩軍交戰之處是怎樣一個情形,杜山虎楞然而立,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震驚,他雖說久經戰陣,但這樣火爆的場面還是頭一次見,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到是旁邊的張鋒聚撇了撇嘴,心道,幾年前西夏人攻打延州時,那場面也不比今日差了多少,這些傢伙沒什麼見識,離的這般遠法,還表現如此,若是身處戰場,還不得嚇破了膽子?
“金兵聲勢到是不錯,不過陣型散亂,恐怕有的苦頭吃了……”
但兩軍陣前,卻不因為他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會變得緩和半分,長槍前指,碰撞的一剎那,立時便是血水紛飛,疾奔而來的戰馬根本收不住勢子,一頭便撞在槍林之上,銳利地槍頭從戰馬前胸處扎入,在馬頸後部透出,戰馬痛苦的哀鳴,一頭栽入槍林之中,卻被更多的長槍穿透,立時斃命,馬上的騎士一頓之下,還沒等透出的槍頭扎入身體,身子已經由於慣性飛了出去,手舞足蹈的跌在槍林之上,身體立時被長槍穿成篩子,鮮血像噴泉般湧出,像是天空下了一場血雨。
有的還想帶馬躍過這片槍林,但長槍毫不留情的從馬腹處穿入,再從下方穿過騎士地身體,將人馬釘在一處……。
但步兵對抗騎兵,終是難免傷亡,只一個碰撞,無數條身披重甲地身影便被疾馳的戰馬撞地飛了出去,在空中便已七竅流血,跌在地上的時候已經聲息全無了。
陣型出現散亂,但金兵勢頭也是一頓,後面的秦軍士卒毫不猶豫的上前擋住缺口,後面軍兵蜂擁而上,將落入陣中卻倖存未死的金兵一一斬殺,便是那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戰馬也被大漢們論起十數斤重的金瓜,一錘敲碎頭骨,轟然倒地。
幾乎是一瞬間,兩軍陣前便已是血流成河,金兵的,秦軍的,甚至是戰馬的鮮血肆意流淌,將地上的乾燥土地弄的溼膩膩的,不一會便變得更加泥濘了起來。
第二波騎兵相隔不過數十米,轉瞬即到,和之前頗為相像的一幕繼續重演,兩軍糾纏著,撕扯著,就這般將滿腔的熱血灑在這片堪稱肥沃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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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鏖戰(一)
第三百二十四章鏖戰(一)
太陽餘暉終於漸去,但熊熊的火把卻將兩軍陣前照的仿若白晝一般,數萬人在戰場上拼力搏殺,你死我活的糾纏在一起。
金兵第三撥騎軍撞上去,槍林終於殘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