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齊刷刷便會跪倒一片。
趙石問了問,很快便得知了種七娘去向,於是轉向羽林衛東校場。
而此時,整個羽林衛大營已經漸漸喧囂了起來,晉國公駕臨,對於羽林衛來說,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
凡在軍營當值的軍中將領,很快就都得了訊息,往大營校場匯聚了過來。
反而是種七娘……
直到趙石來到校場邊上,這位種家大小姐還一無所覺。
怪不得手下人不得力,而是她正在興頭上,誰也靠近不得。
於是乎,趙石看到校場上自家婆娘的模樣的時候,滿腦門便都掛上了黑線。
校場上頗為乾燥,但作為軍營校場,必定不會如西北蠻荒之地一般,燥的那般厲害,就算不下雨,也要時不時撒些水上去。
但就算如此,校場上一大片地方還是被弄的塵土飛揚。
兩個人影在黃昏餘暉之下,塵土飛揚之中,奔騰跳躍,你來我往,兵刃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那不斷傳入耳際,頗具震盪力的悶響,趙石一聽就能知道是怎樣沉重的力量,才能發出這種動靜。
他當即心裡就是一緊,而且,他還看到自家婆娘手中拿著的可不是木刀木劍,而是那把他分外熟悉的黑色大刀。
種七娘的對手,同樣是個女子,手中揮舞的可也是真傢伙。
胡鬧,趙石翻身便下了戰馬,心裡咒罵了一聲,這等真刀真槍的較量,是鬧著玩兒的?一不留神傷著碰著……照這兩個女人的力道,那還有好?
戰圈周圍,幾個小校已經急的跳腳,根本靠近不得,更不敢開聲呼喝,讓爭鬥中的兩位分了神怎麼得了?
幾個已經趕到,並相陪而來的羽林衛將領,臉色也開始發青,之前滿營津津樂道的話題,到了現在,讓他們卻是心驚肉跳。
趙石擺手讓眾人停下,自己則大步來到近前。
這會兒他已經瞧的很清楚了,心也差不多放了下來,白刃相向的兩個女人危險不大。
兩個女人更像是在較力,沒多少技巧在裡面。
另外那個女人蓄力的方式很……特別,身子左右不停旋轉,帶起長劍,除了劈就是砍。
自家婆娘除了遮擋之外,很少主動進擊,往往都是等對方力量蓄足,然後就是一下硬碰。
就像兩個蠻牛,在這裡撒了歡的對撞,看的就是誰更硬挺。
他孃的,趙石心裡又不由自主罵了一句,看自家婆娘那通紅的小臉,和那興奮的目光就知道,她已經完全沉溺其中,爽快的差不多要飛起來了。
對面那姑娘……實際上已經處於下風,腳步有些虛浮散亂,手臂也有了顫抖,只是倔強的咬緊了牙關在支援而已。
不過這兩位較量的有些太投入了些,渾然不覺外物,連人到了跟前,都看也不看一眼。
趙石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順手摘下了腰間佩刀,連刀帶鞘拿在手中,上前兩步,瞅準了機會,就伸了出去。
一聲悶響過後,一柄長劍直接就飛了出去,拿劍的姑娘……嗯,任紅纓直接被震的半身酥麻,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種七娘也不太好手,本來舉刀格擋,力量蓄的很足,去架了個空,手裡的大刀直接就脫了手,身子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旁邊一隻大手伸過來,揪住了她的脖領子,直接將她定在了半空,定格下來,看上去分外的滑稽。
如非他們身份都不同尋常,這個結果,一定能笑翻一地的粗魯漢子。
種七娘晃了晃有點發蒙的腦袋,映入眼簾的是丈夫那張威嚴畢露的面龐,嗯,還帶著點怒氣。
她這變臉的功夫可快,啊了一聲過後,立馬放棄了掙扎的念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連連拍丈夫的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看著她黑一道白一道的臉,趙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順手將她放下,忍了忍,才沒將呵責的話說出來。
這裡畢竟是羽林衛大營,種七娘乃是羽林衛都指揮副使,這顏面還是要留一些的。
那邊任紅纓也爬了起來,頭暈目眩之際,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看什麼厲害的人物到了,而是晃晃悠悠的去尋她的寶貝重劍去了。
趙石往手中瞅了瞅,大力碰撞之下,手中佩刀的刀鞘已經撕裂開來,露出裡面寒光閃爍的刀身,趙石也不由呲了呲牙,照這樣的力道,一劍下去,足以將一個生猛漢子從頭到尾劈個全乎。
他這會便也知道,為何妻子手上拿的是這把大刀了,普通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