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頭上了……”……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次……”
“啟稟祭酒大人,王堂主敗了,現在敗兵正往中軍而來。”
“啊?”方半儒一下站了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萬人馬,從這裡到三十里坪最多不過兩個多時辰,加上斥候迴轉的時間,這麼一算,王大元領兵前去迎戰,竟然沒過一時三刻就敗了,方半儒手指那斥候,半天沒說出話來,一瞬間的驚悸過後,就是氣急敗壞。
“說,你說,當時情形如何?是怎麼敗了的?說不清楚,我……我剮了你。”就算聽清楚了,他也不敢相信,五萬人馬,竟然敗的如此之快,還不如在葫蘆谷打的那一仗呢。
那斥候受了無妄之災,趕緊道:“祭酒大人,小人看的清楚,確實是敗了,秦人弓矢厲害,五萬人馬還沒靠近秦人軍陣,就已經死傷慘重,衝到離秦人軍陣百步之內,就敗了下來,現在潰兵正向中軍而來,到時祭酒大人就知小人說的是真是假了。”
“王大元呢?”
“小人不知,小人一見兵敗,就趕緊回來稟報,並不知王堂主生死。”
“秦人呢?追上來了嗎?”
“這個……這個小人……小人不知……”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趕緊傳各部將領來中軍議事,對了,再去傳令……嗯,不用了,速去叫全部人來這裡見我……”……
“王堂主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人兒,帶著五萬人出去,天還沒黑呢吧,怎麼就敗了?弄錯了吧?”
“王大元那廝在利州好大的名聲,如今看來,實是浪得虛名之輩,祭酒大人莫慌,讓俺帶兵去斬了那狗官的腦袋給諸家兄弟下酒。”
“秦人莫非是天兵天將下凡,這會兒就能殺散了五萬人馬?”
“若是不信,等等也就是了,到時只要王堂主未死,當面問個清楚便罷。”
“王大元真是個窩囊廢,龜兒子的領著二十多萬人連利州城都沒打下來,這會兒可好,五萬人出去沒一會兒,就讓幾千人給殺回來了,祭酒大人,你可不能饒了他。”
諸路匪首都聚在了中軍大帳之中,聲音難免嘈雜,方半儒黑著臉,這些傢伙鬆鬆散散,說了半天也沒個有用的,更有那和王大元不對付的將矛頭直指王大元,雖說他也深恨王大元無能,恨不能一刀斬卻了事,但現在他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片刻過後,方半儒見帳內越發的喧囂了起來,這些粗漢,本就多是草莽之輩,根本不懂什麼規矩,這時帳內爹孃齊飛,吵的一鍋粥相仿,讓他再也忍耐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厲聲道:“都給我閉嘴誰再要言語一聲,我拿他祭旗。”
還別說,這些匪首們還就吃這一套,立馬聲音就沒了,一個個瞪大眼珠子瞅著方半儒,那模樣一看便知,這是都在等他拿主意呢,若是以前,方半儒也許還會稍微得意一下,畢竟一聲怒喝,便能震懾各路豪傑,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光彩之事,但現在嘛,他只覺得眾人無能,唯唯諾諾,一點用處也無。
強自壓下心裡一竄一竄的火苗,轉首看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馬臉漢子:“少青,你看如何?”
馬臉漢子笑了笑,眼睛若有若無的在帳內眾人身上飄了過去,心中卻是暗歎,神教起事太過倉促,雖說借勢而為,得聚大兵,但可用之人何其少也?一群烏合之眾,可能成得了大事?照他看來,這幾個月的時日,根本不應大肆聚眾,而是應該徵調一些貧家子,嚴明軍紀,細分職守,提拔有用之才,成可用之兵,然後除掉這些匪首,以鐵腕吞掉他們的勢力,這樣一來,人數雖要比現在少上許多,但戰力未必要比秦軍差到哪裡去的,尤其是在民心上,也不會弄得現在般,蜀中生靈塗炭,一片的淒涼景象。
但現在說這些已是無用,遂道:“祭酒大人不必憂慮,王堂主兵敗,應是意料之中,只是……敗的快了些,而現在當務之急,應是派人攔住敗兵,不能讓其衝撞中軍,更不能讓他們亂了我軍軍心,所以要讓敗兵單獨紮營,嚴加看守,帳內諸位回去之後也不要亂說,不然讓下面的人知道打了敗仗,必回視秦人如蛇蠍,未戰先怯,兵家之大忌。”
“還有,末將估算,秦人不會追擊太遠,當也不得不防,請祭酒大人下令大軍嚴加戒備,若秦軍追擊而來,就地迎戰……
再有,今後是上前迎戰,還是如何,不須現在做出決斷,等敗兵回來,細問其中緣故,再做定奪不遲,斥候要立即派出去,不管死傷多少人,也要知道我軍周圍到底有沒有秦軍大隊人馬埋伏,在此事上,還請祭酒大人派教中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