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堂堂右相之家也要禮遇之,到了你錦衣衛還不快些搬了錦椅來坐?
沈子成心中卻在暗罵:“胡惟庸啊胡惟庸,你可真是他孃的厲害,什麼西席先生,竟然敢把洪武四年的進士招攬回家做幕僚!如果不是幕僚,一個西席先生怎麼會敢來錦衣衛的詔獄裡要人?”
其實沈子成真是誤會了這位杯具先生了,此人確實是右相府的西席,當然更是幕僚。因為祖籍就在山西,是故才順道向東家告了假,回來看看老孃,因為他是右相府西席兼幕僚的緣故,此刻正在享受死亡妙音的三位大人自然竭力奉承,上等的招待自不必說,酒肉美女一樣不少,更是撥了衙門裡的差人,一路鑼鼓喧天地回了老家,那叫一個光宗耀祖。
不想,施碚聚省親完畢,回到再回太原府,都轉運鹽使司衙門竟然被查抄了!
山西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鹽課提舉司提舉,市舶提舉司提舉都進了錦衣衛的大牢。
這位在右相府混得也就一般,出不了多少大力氣,倒是書生氣比陰謀氣多了不少,要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請了家回老家。
他暗忖錦衣衛某位不知道這三位的上頭是誰,竟然如此大膽?縱然是皇帝親軍,也不至於去捋右相府的虎鬚嘛!於是他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錦衣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其所在的,想著就是要不到人,也要和錦衣衛的那位出了名的沈同知別上一別苗頭,右相大人面前,也是一樁功勞不是?
可惜他想錯了。
沈子成連人都敢抓,明顯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底細,卻怎麼還會有作為讓他坐,只是嘻聲笑問:“那麼,不知杯具先生此來,卻是有何貴幹?”
施碚聚一怔,隱隱就有了怒氣,憤憤說道:“沈大人,學生乃是進士,就是上了六部大堂,也沒有站著的道理,錦衣衛莫非這樣大的排場!”
包括沈子成,所有錦衣衛的番役都樂了,感情這位是個二百五,到了錦衣衛的大牢還擺譜講道理,真真是智商無下限。
“進士?進士算個屁!”沈子成突然冷冷喝罵,他一指身旁的唐一鳴,“本官麾下,勝過進士之才的,不知凡幾,你區區一個進士,不為官報國,治理名聲,跑去給別人當狗,算個什麼東西?!”
施碚聚想不到沈子成突然破口大罵,實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由氣得渾身指,合了摺扇,指向沈子成,你你你的氣得說不出話來。
“作死!敢對同知大人無力!”立刻就有番役衝了上去,將施碚聚按倒在地。
說到底,雖然施碚聚有進士的功名,但是去做了右相府的幕僚,就算不得有職在身,不要說是個進士,就算是狀元榜眼探花,敢對堂堂朝廷三品大員指手畫腳,也是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下場……
唐一鳴跟沈子成混久了,越得滑溜了,搖頭嘆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施碚聚,你真真是妄讀了聖賢書,辜負了雙親師長的教誨,竟連……”
沈子成沒給他太多胡謅的機會,把手一揮,十分得霸氣:“叉出去!”
“是!叉出去!”
番役們架起了施碚聚,當真是叉出去,叉開了四肢,就抬了出去。
沈子成自得一笑:“你們看本官可有曹孟德的風範?”
新佑衛門不懂,唐一鳴搖頭嘆息:“怎麼會有曹孟德的風範呢?”
“大人,招了,招了!”
蕭明朗衝了進來,沈子成大喜,“這麼快?!”
蕭明朗一臉敬佩地望著沈子成:“大人,沒有多久,他們就熬不住了,開始驚恐大喊,好像看見勾魂鬼了一般!下官只是一問,你們招還是不招,朱紫衣就第一個招了,隨後我們鬆了綁,這三個孫子竟然嚇得失禁了,渾身軟得跟蝦米似的,一會兒就全招了!這三個孫子,我們給他們找的罪狀還是輕的,那個江渚客看似不好色不貪豔,居然砸京都蘇州等地都置了別宅院,搶了人家女兒,養作好幾房小蜜!我們的人只要前去一查,立刻就能查出來!”
“好!好!好!”沈子成大手一揮,“走!還有,讓人盯著那個杯具先生!右相府的幕僚啊……可不能浪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談談情,說說愛
沈子成回到錦衣衛衙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將明。
眾人也都一夜未睡,天下第一女神醫紅著一雙眼眶,沈子成抓住她的手,和聲說道:“勞累你了。”
王粲一挺嬌俏的鼻頭:“我是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理所當然。”
沈子成拍著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