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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停的結果。

懂得了這個道理,就可明白,其實我們一生中的喜怒哀樂、生長成亡,不過是一場“電影”而已。知此“膠片”是自己早拍下的,就能看此大圓鏡“螢幕”上的“放影”,明白此場電映在什麼“螢幕”上展現,就是“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能深入久觀此理,必透悉妙道,絕不會被比量界的“有欲認識”所迷惑!也不會在相對事物中不知所措!人生的放映,膠片是第八識,帶動放影機的是第七識,拍電影看電影的是第六識,攝像機和放像機就是前五識和第六識。所以我們自己既是電影製片廠,又是放影公司;既是觀眾,又是演員。懂得一切在於自己,就能拍好、演好、放好這場幾十年的電影。

2、以絕對馭相對

莊子、列子和老子一樣,從對“道”的描述而體現出對相對真理和絕對真理的認識。莊子對絕對真理與相對真理的論說極為精闢深刻,是人類認識上少有的大家。莊子曰:“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是則知之。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說也。雖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於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也,故曰莫若以明。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馬喻馬之非馬,不若以非馬喻馬之非也。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莊子·齊物論》)

莊子講的“彼是”是對極性事物兩極的表達。莊子認為,相對真理中(極性事物),事物都是以對待為前提而存在的(物無非“彼”,物無非“是”)。相對真理的事物單從哪一極來看,都不能認識其“真理”的相對性。極性的互為前提存在的事實(“自彼則不見”),只有將兩極對比(比量),才可明白相對真理的有條件性、暫時性、不了義性、不真實性(“自是則知之”)。相對的事物,都是以對方為其存在的前提,這就叫有待。相對事物相輔相成,不能獨立存在(“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這就是相對真理的相對性和相對兩極互依、互生、互存的原理(“彼是方生之說也”)。相對的極性事物雙方對立共存,“左”相對“右”而成立,說“左”生時,是以“右”生“左”也。所以,當說這是“左”時是“左”生也,肯定這是“左”時(生)則“否定”了這不是“右”(死),這就是“方生方死”的道理;說這不是“左”時(左死),就肯定了這是右(右生),這就是“方死方生”的道理。

從事相上講,人一出生,便邁向死亡,這就是“方生方死”。人一死亡,便是新的開始,故稱“方死方生”。佛陀稱為“當處出生”,“隨處滅盡”;“隨處滅盡”,“當處出生”。由於相對真理的這種相對性,於是就有了肯定與否定的相隨。用肯定時,同時也產生否定(方可方不可),亦有了否定與肯定的統一;用否定時,同時也產生了肯定(“方不可方可”)。相對真理中對錯都是相對的,嚴格地說,相對真理中根本就無對錯,對錯是看你站在哪一方說呢!要在相對真理中討論明白是非是不可能的。兩極的任一端,都會以肯定自己的理由來達到否定對方的目的,反之亦然(“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故此,在極性觀念中,相對認識中,根本就說明不了誰是誰非,纏繞在極性事物中必然形成悖論或“怪圈”而不能自拔。由於相對真理的相對性不真實了義,大智慧的聖人不陷入相對的漩渦中作繭自縛(“是以聖人不由”)!有外道讓佛陀答“不問有言,不問無言”的公案,正是要陷佛陀於相對的漩渦中去,然佛默然,外道欽服。

聖人跳出“怪圈”外看問題,因原本就不存在極性相對的觀念,這種相對的認識是由人們不瞭解宇宙萬物本是一體一相的錯誤造成的(因不了法界一相,故說心有無明),是妄分二相造成的。於一相的存在事實中,硬被自己的心識分成主客、能所、見相的內外二相。由於虛幻的分別,於是就產生了虛幻而不真實的認識,從而陷自己於“怪圈”中不能自拔。聖人看到相對真理的這些缺陷(亦因是也),於是提出破除心識分別的作怪,恢復原本一相的事實“存在”,跳出極性妄念的繭縛,這就是莊子的“照之於天”。極性的雙方“是非”無定論,此“是”彼“非”,此“非”彼“是”,各有各的是非(“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相對的事物究竟有沒有“是”與“非”呢(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是非是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