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頭道:“車禍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連我自己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這些年來你過的可好?”牧澤西聲音放緩了一些,只是他心中的疑慮都沒有消除過,此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他內心感覺到妹妹沒有死,但是這個人,在他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就直覺告訴他,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們都不會知道,他跟安雅薇是孿生兄妹。
“有牧叔叔照顧,我並沒有不好的。”
話語一出,牧澤西心裡的答案更加的確定了。若她真的是安雅薇,這些年來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尋找家人,甚至還叫牧昌富為叔叔,這親暱的叫聲可真是令他痛心啊!
“那就好。”牧澤西忍不住由愉悅變為失望,眼中的幽暗也越發的深幽了。薇薇到底在什麼地方,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妹妹。牧昌富到底知不知道安雅薇的下落,牧澤西連這個答案都不得不開始考慮了。
這頓飯吃的可謂是戰戰兢兢,牧澤西只是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妹妹。他幽深的眼睛裡看不出過多的歡喜,也看不出過多的傷感,只是那麼望著女人。
劉吱吱心裡如同被凍雨給澆了一通,她怕的要死,但是隻能硬撐著。牧澤西她見過,以前她作為高階交際花出入名流場所就知道他。當時她也曾經試著去勾0引過他,不過人家顯然並不理會他。自從那以後她就不敢再放肆了,她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會看上她這樣的女人。想到每次見他,他總是冷著一雙眼睛站在並不是引人注目的角落裡,她就覺得心裡刮過一陣疾風。
關於牧澤西,她也曾見過有女人死纏著,只是結局都很慘。不是三天就沒了蹤跡,就是過了半月換了伴侶,再也不敢痴纏。
“哥,你不吃嗎?”劉吱吱為了轉移牧澤西過於冰冷的眼睛,她露出柔若的眼睛問道。
牧澤西唇角勾起笑,只是淡淡道:“只要是看著你吃,我心裡就覺得格外的滿足。”
這句話明明是極為的寵溺之意,但是他的聲音冷若兩極的冰霜,那眼睛裡根本看不見半點快樂的意思,反倒是比剛來的時候更多了幾分陰沉。劉吱吱善於觀察男人,尤其是能夠察言觀色。她乾乾地一笑,私下用手扯了一下牧昌富的腿。
牧昌富頓時就明白了劉吱吱的想法,劉吱吱立刻起身道:“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牧澤西只是點頭,沒有別的話。
牧昌富見劉吱吱出去,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笑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兩人都離席,只剩下牧澤西一個人。牧澤西端起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口灌入口中。一股辛辣味立刻流竄在他的喉嚨內,等了十幾年,這就是他給他的結果嗎?這一次,若是他不主動,還真是對不起他們設下的局。
幾乎是前後出去的兩人都站到了洗手間的走廊內,劉吱吱急的滿頭都是汗水。她臉上那層燃燒過的臉,更加的可怖起來。
“牧董事,他是不是發現我是假的了?”
牧昌富揚揚眉頭,“他如何發現,這麼多年了,他難道還要帶你去檢驗一下dna還不成。加上我手裡有一樣東西,他必然會信你就是那個安雅薇。”
“既然有東西,為何不早點拿出來。”劉吱吱聲音格外嬌嫩,就是一張臉叫人看了就嚇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牧昌富伸手拿出一個玉墜,墜子是透明的,裡面有一朵薔薇圖案。他將墜子送到了劉吱吱的手裡,“等會你不小心叫墜子掉下來,到時候他自然就會相信。這個墜子是當年在事故的現場找到的,估計他就不會有疑心。”
劉吱吱接過墜子,迅速地將墜子掛在了脖子上面。她一臉通紅,由於毀容,所以她的面板透氣不好。
“別忘了你們給我的承諾,若是沒有承諾,我是不會繼續裝下去的。牧澤西太恐怖了,他幾乎能夠吃人。”劉吱吱覺得這個是苦差事,她主要是強調他們要給她整容換皮的事情。這張臉,她看了多少遍都覺得噁心。一直以來,她幾乎都沒有出過門。如果不是認識了宋妮採,也許她一輩子都要在那種地方過了,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決心。
“不會忘記,只要你做的好,到時候我自然會送你到美國去做植皮手術。”牧昌富打包票,一個植皮手術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樁,現在是如何叫牧澤西回到牧氏集團,從新回到他的手中任由他來操縱。
兩人說了一會話,劉吱吱先進去了。
剛進門,劉吱吱腳似乎沒有看見椅子,一下子就撞了過去。她的身體就這麼爬在桌子上,脖子裡面的墜子立刻就滑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