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兒。”韓耀把炕蓆上的皮子掃到一邊,順手輕輕撓了撓桃酥的耳朵,又撓了撓後背,然後一頓,接著撓後背……
“操,這麼刺撓呢。”
張楊湊過去看,背上讓蚊子咬出大大小小十幾個包,排列形狀有的像大腳板,有的像北斗七星,還有的像老牛吃草。用手指肚壓一下就泛出一點青白,緊接著充血漲紅,越腫越大。
“塗牙膏吧,塗上就不癢了。”張揚說著,去外屋架子上翻找,卻到處找不見,明明剛才刷牙就放那兒了啊。
正納悶兒的時候,小秦從西屋探出頭,低聲“誒”了一嗓子,道:“不好意思,牙膏用沒了。”
張楊接過扁平捲曲的牙膏條,擰開蓋子用手指甲頂著往出擠,一點都擠不出來了,用得溜乾淨。他詫異道:“你吃牙膏啊!”
秦韶聳肩:“沒辦法,洪辰肚子上全是l蚊子叮的大紅包,有的一個挨一個都連片了,你這兒剩的也不多,他腰上還好幾個包沒塗呢,還有牙膏麼?”
“……”張楊面無表情道,“沒了,明早上咱家全沒法刷牙了。”
屋裡炕上,大狗熊還在左擰右擰的伸爪子撓啊撓,罵道:“操他孃的,就不能光膀子擱露天吃飯。”
“你別撓了。”張楊踢掉鞋爬上炕,拽開韓耀的胳膊,“咱家牙膏讓小韶他們用沒了,你挺著吧,睡著就不癢癢了。”
韓耀攤在褥子上仰天長嘆,咬牙切齒的用後背磨蹭來磨蹭去,張楊兩手鉗住他不讓他動,“誒都說了你怎麼還蹭呢!”
“刺撓啊!媽了個蛋的!”韓耀咆哮,把松鼠嚇醒了,嗖一聲竄到窗簾拉桿上,大尾巴遮在身前抖動。
張楊嘆氣:“要不咱們說說話,一會兒忘記就好了。”
狗熊擰巴著大身板半天,最後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