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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上來,不過一見眼前這般場景連原本意欲脫口而出的抱怨聲都忍住了。

那沐浴在陽光之下的紅袍白衣一時之間竟然是那麼的亮眼,兩個神色各異各懷心思打量對方的人突然顯得那麼的協調,彷彿他們本就應該站在一起,此時的對視之態如此自然!

周圍連小蟲揮舞蟲翼的嗡嗡之聲也聽得清清楚楚,四下裡早已是一片安靜,人人撫著心頭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雖說是有驚無險,這二位的見面也實在是太過驚心動魄了一點吧?

不過還沒等他們放下心來,一聲清脆的笑語卻差點把所有人的膽子嚇破。

“馬是不錯,不過人嘛……”翩翩的白色衣袖輕輕一蕩,在略略帶著嘲諷的淺笑搖頭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做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邁開步子昂首挺胸地走進了上有“凌王府”三個大字的門坎,留下了一片死水般的寂靜。

眾人的思想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驚愕不斷,天哪!這個榮華王妃不是被嚇傻了吧?這個素來膽小懦弱的女子,竟然說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只有冷冰冰站在一邊的葉飄的眉毛略微一挑,卻沒有太多驚訝。

被一屁股甩在門外的凌羽翔愣愣盯著她隱入門內的身影,終於反應過來以後險些傻眼!

緊接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憤怒狂亂席捲了神志。

她她她她,她就這麼走了!?

凌羽翔瞪著眼睛望著早已空蕩蕩的大門為之氣結。

竟然也不問自己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或者表示一下擔心或是害怕,又或者發揮她應有的本性膽小怕事唯唯諾諾低聲下氣地嗚咽幾聲,而是就這麼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沒有絲毫尷尬沒有半點猶豫地走進他的家裡,還對自己嘲笑諷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拍拍屁股把他甩在門外自個跑進去悠閒了!?

他這廂一句話也沒有,半個字也沒有吐露,可是看裝束也應該知道,自己就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鎮遠王了吧?招呼沒有一個,甚至從頭至尾她連半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還有那句該死的嘲笑!他什麼時候說不會追究了?那一位怎麼就走的那麼放心,那麼幹脆,那麼坦蕩無慮?

不過他這鎮遠王府地處京城,方才馬匹一驚早就引得無數眼線側目遠觀,要是小題大做誰知道落到有心人的眼裡會傳成什麼樣?況且說到底也並非她的過錯,以凌羽翔一向的作風來說,他還真就最多氣得罵兩句,不能把她怎麼樣。

要說冷落她,對她不理不睬,人家方才那態度看來,她可不像京城裡排隊等著送名帖的女人,根本不當你是個啥。要說狠狠修理這個女人,她實在也沒有多大的錯,人家南藩公主初到此地不懂你們大凌國的規矩,所有的一切都是無知之舉,不知者不罪還不行麼?藉口都難找到!

凌羽翔自打出生以來,不論官場戰場向來都是叱吒風雲,還真沒吃過這麼大啞巴虧!種種考慮看來,他所謂的門前示威簡直輸得一敗塗地徹徹底底,輸給了一個女人,還是個著名的草包王妃?

但為什麼看著她瀟灑自如狂妄自大的樣子,他雖憤怒卻詭異地沒有一絲殺意,心頭反而隱隱透著一股激賞之情?莫非他的腦袋出了問題?

凌羽翔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地平靜下來,鬱悶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下裡人人提心吊膽靜悄悄的,哪有半個敢開口說話?

凌羽翔壓下怒火長舒一口氣,向身後命令道:“進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他這個榮華王妃,這個草包王妃,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干人等才惶恐不安地魚貫而入,心裡卻紛紛替那個膽敢如此不敬的“草包王妃”擔憂起來,倒不是說他們多有良心,只是主子起火奴才遭殃,誰知道這二位要是吵起來,會不會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啊?

“葉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內堂屏退了閒雜人等,凌羽翔對一邊的葉飄發出了疑問。作為凌羽翔的貼身護衛,葉飄隨了他多年,一個眼神一個淺問都可以透出許多深意,他們之間不需多做解釋。

葉飄當然聽懂了,眉間的冷意在見到凌羽翔後有稍許融化,聲音卻仍是冷冷冰冰。

“她,不簡單。”

葉飄只說得上四個字,因為風行烈給他的感覺也只有這四個字。

這一路上,風行烈絲毫沒有隱蔽任何言行,什麼情況下都顯得坦坦蕩蕩,這讓葉飄根本無法下手查探,他只知道,風行烈明明就清楚他的盯梢和監視,卻視若無睹,毫不理會。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他的觀察,他的行動就像是完全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