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唐逸清張口欲言，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成了一句道歉。

“你沒必要道歉。”紅紗的神情很淡，“你沒有對不起我。”

“但若不是我，你應該可以少受一點苦。”唐逸清道。

“呵……”紅紗笑了出來，唇角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冰冷至極，“唐逸清，你還真是高看了你的地位。”

慕玖顏已經伸手抓住了紅紗的手腕，示意她不要繼續下去。

紅紗也不管，看了一眼唐逸清，就是看著不爽，尤其還是在看到慕玖顏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疤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這種不滿就好像是沾了水的麵糰一樣，被無限的放大，充斥著她的整個心。

“唐逸清，回去好好問問你的父親，你和慕家之間的淵源吧。”紅紗冷笑，“對於你這個人，我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我們其實是同一類人，都是可憐人。”

慕玖顏的眉心微蹙。

其實她隱隱可以感覺到一點，唐華浩對唐逸清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兩個人之間更像是主子和下屬的關係，唐逸清很聽話，但是卻沒有作為人子的自覺。

“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為不會回答的唐逸清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看著紅紗。

紅紗是可憐人，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不都是可憐人。

說到底還是唐門的傀儡而已，只是他更加身不由己而已，至少紅紗已經擁有了自由，不必繼續束縛在唐門，不像他，再也不能出來這個泥潭。

紅紗睨了一眼唐逸清：“跟你說一聲恭喜，這是顏姐姐的妹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希望你可以護著，不要把唐門的恩怨牽扯到她身上，自然，還有你的個人情緒。”

“不滿的時候，找一個女人出氣，是最懦弱的表現，你若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讓自己變強，等到他們無法指著你的脊樑骨的時候，你就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再也不用像個傀儡一樣活著。”

紅紗靠在慕玖顏的胳膊上，蹭了蹭，聲音很淡，但是說的話，卻十分清楚的落在了唐逸清的耳中，唐逸清在微怔之後，忽然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對慕玖顏的執念，他不會輕易放下，但他也知道，這個執念現在只能深埋心中，因為他還沒有這個實力，去告訴他們，這是他愛的女人。

“還有，你和顏姐姐不合適。”紅紗忽然抬眼，看向了唐逸清，“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不要把主意打到顏姐姐的身上，即便是慕清歡沒有嫁給你，你們兩個也不合適。”

慕玖顏伸手拂過紅紗的長髮，說了一句：“合不合適，倒也不用解釋太多，不過就是因為沒有感情而已，就算是合適，也沒沒有機會在一起。”

唐逸清擰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多言，看了一眼慕清歡，抬腳離開：“若是你無法成為我的新娘，那就在我大婚當日，過來喝一杯我的喜酒吧。”

“好。”慕玖顏應下了。

“何必呢。”紅紗垂眸，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