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貴姓!”
湘兒略加沉吟答道:“我姓吳!”
鬍子玉緊接著問道:“姑娘今祖莫非是人稱‘雲夢醫聖’的吳者英雄!”
湘兒驚道:“正是,前輩認識我爺爺?”
鬍子王哈哈大笑地對許狂夫道:“如何,我這個‘鐵肩賽諸葛’不算差吧?”
許狂夫也欽佩異常地道:“四哥料事如神,小弟少折無限……”
湘兒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瞪大了眼,莫知所以。
鬍子玉解釋道:“我日前遇到韋老弟之際,雖未多談,卻猜出他必是遇到令祖獲救,今日經姑娘證實,果然不差……”
湘兒不耐煩聽這些廢話,急著問道:“前輩,韋大哥究竟是往哪裡去了?”
鬍子玉狡狹地笑道:“他親仇在身,行程匆迫,老朽也未便動問!”
湘兒滿臉失望地哦了一聲,就想告退。
鬍子玉卻道:“姑娘急著找韋老弟,莫非有甚要事?”
湘兒支吾地道:“不……是……是我爺爺有事,叫我找他廣
吳止楚有事要找韋明遠,也不會叫一個大閨女流浪天涯,萬里追尋,湘兒這個託詞用得實在不高明!
然而鬍子玉老奸巨滑,裝成信以為真的樣子道:“哦,是很要緊嗎?”
湘兒咬著嘴唇道:“是很要緊的事。”
鬍子玉認真地道:“既是很要緊之事,老朽倒可效力一番。”
湘兒半信半疑地道:“前輩能找到韋大哥?”
鬍子王笑著道:“姑娘人地兩疏,尋人自是不易,老朽到處有朋友,只需略加打聽,別說韋明遠名滿江湖,就是一默默無聞的人,找起來也是易如反掌!”
湘兒喜道:“真的?那就借重前輩了!”
鬍子玉持髯大笑道:“姑娘不用客氣,別說我與韋老弟是忘年之交,就是與今祖,亦有數面之緣,衝這關係,我也該盡點心!”
說完就連聲令店夥結帳,步下酒樓。
湘兒不知吳止楚與韋明遠已揭穿鬍子玉柬上附毒之圈套,心中認為他是個古道熱腸的長者,欣然隨行。
許狂夫不知道他這位計智百出的胡四哥,又在鬧什麼玄虛,懷著滿肚子的疑問,也跟著走了!
三人出得酒樓,由鬍子玉在前直向城外而去,走至一處較為荒涼的山岡,鬍子玉突然停步不前,其餘二人自然也停了下來,猶疑地看著他。
鬍子玉貌色莊重地道:“我好像聽見遠處有人爭鬥廝殺之聲!”
許狂夫奇道:“沒有啊,我沒有聽到!”
鬍子玉感慨地道:“也許是我聽錯了,人老了,一切都衰退了!”
湘兒不過意,勸慰地道:“前輩也許沒聽錯,讓我仔細地聽一下。”
說完果然聚精會神,側頭向著遠方凝聽,突然腦上“玉忱穴”一麻,吭得半聲,即告倒下。
鬍子玉捆回手,迅速在懷中掏出一粒丸藥,將湘兒翻過來,撬開她的牙齒,塞將下去!
許狂夫大驚失色道:“四哥,你這是幹什麼?”
鬍子玉得意地道:“賢弟。你知道當初白沖天為什麼不敢殺死我?”
許狂夫雖不知他此問何意,仍是據實地答道:“當然是因為‘天香二寶’的關鍵在你身上!”
鬍子玉笑著道:“對了,這就叫挾壁自重,是藺相如威脅秦皇之策!”
鬍子玉笑著道:“你放心,我給她服的是慢性的毒藥,只會使功力全失,每隔十日服一次解藥,便不至喪命。”
許狂夫有些憤怒道:“四哥準備用她來威脅韋明遠!”
鬍子五點頭道:“囑,不但要叫他不敢殺我,而且還要他交出‘天香二寶’!”
想了一下又道:“不!‘駐顏丹’一定給他服下了,只要‘拈花玉手’足矣,有此異寶在手,任他白沖天、韋明遠何等厲害,豈能奈我何!”
許狂夫仍是不屬地道:“你以為韋明遠必會就範?”
鬍子玉大笑道:“當然。情之一物,若非大家有意,斷難刻骨銘心,看這女郎一番痴心之狀,韋明遠必然也愛著她,何況……
他略加思索才接著道:“何況韋明遠尚欠她救命之恩!”
說完好似頗為欣賞自己之所為,滿臉歡容,忽然他發現了許狂夫有不予之色,忙間道:“賢弟莫非不齒我之所為?”
許狂夫生性耿直,不善作偽,點頭承認道:“是的!那日你跳下湖中,假扮‘幽靈’的韋明遠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