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出笑紋。
“幾次……幸好你沒再叫我改穿女裝,不然我也要咬一口……”她小聲地嘀咕,卻難逃練武者耳力。
“讓你咬。”司徒太極挽起袖子,將粗壯手臂伸到她面前。
“嗄?!”這……
她傻眼。
“想咬幾口都無妨,只要你肯換上我送到房裡的新衣。”她穿上女裝的模樣定是嬌媚動人。
他暗暗期待著。
“我……”瞧見他眸底浮動的熾光,牽動她心湖暗潮,差點點頭說好。
“喂!兩位,好歹正視我的存在,我齊丹飛還算是個人。”別理所當然的忽視他。
驟起的男音打散兩人迷亂的眼神,各自轉開眼暗吸口氣,不讓人看出異樣。
“單飛,你該不會有兄弟叫影孤吧?”形單影孤,湊不成雙。
齊丹飛驚訝地睜大眼。“我兄長就叫齊影孤,你認識他?”
“呃……巧合,我猜的。”他爹孃肯定不恩愛,同床異夢。
“是嗎?”猜得真準。
第五章
“怎麼樣,找到了沒?我可憐的小春色到底被吸到哪個朝代?離人呀!你得快點找回我的寶貝女兒,不然遲了就找不回來了。”
如同明眼人般的司徒離人朝老人一瞟,他心虛了一下,以為徒弟真瞧得見他在做什麼,連忙把蹺放在茶几上的腳輕輕放下,還非常小心地將倒了一半的椅子扶好。
“師父。”
“呃,是,我在。”怪了,他在緊張什麼勁,手心直冒汗。
“如果你的語氣沉重點,不那麼快活地偷吃醃蘿蔔,也許我會相信你真的很擔心師妹的安危。”可他的語調太愜意了,丟了個女兒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腳打拍子輕哼曲。
歐陽不鬼哇了一聲,身子下滑了三寸。“你……你不是看不見?幾時開了眼。”
不錯、不錯,有天分,他與有榮焉,隨便教教也能教出個奇才,看來他可以開班授徒,當起名師。
“我是看不見。”這是他成為陰陽師的宿命,有所得,必有所失。
“可是……呃,你知道我在吃蘿蔔?”快滾、快滾,不要來誘惑我,才吃兩口就被愛徒發覺。
司徒離人無奈的嘆口氣,“我聞到醃蘿蔔的味道。”
“喔!原來。”嚇了他一大跳,以為徒兒練成天眼通了。
“那是今年夏天,我和師妹在山裡摘的,她切片,我醃製,我們約好了秋天才拿出來下飯。”東西還在,人卻不在了。
咬了一口蘿蔔的歐陽不鬼忽然覺得……酸呀!他訕訕然地將醃甕蓋重新蓋好,“吉人自有天相,那丫頭兇得很,沒人欺負得了。”
哈……他養的女兒他最清楚了,一點也不像她英明威武的父親——他自己,和她蕙質蘭心、溫婉可人的母親更是不同,她根本是頭幼豹,潛力無限,不論到哪兒都能活得下去,佔山為王。
他比較擔心的是女兒旺盛的活力,不知道會不會把身邊的人全搞瘋了。(請相信為人父親的痛心心語,他便是活著的見證人——欷吁中。)
“為什麼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師父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發生什麼事。”再怎麼樂天也不可能毫無半絲焦急,聽師父的笑聲多宏亮。
“哪……哪有……”不要口吃,要鎮定,他絕不是棄女兒於不顧的狠心父親。“你看我急得都快哭了。”
“師父,你心虛了。”司徒離人頓了一下,手撫過光滑的古鏡鏡面。“還有,不用我一再提醒,我真的看不到,是個瞎子。”
他沒有一絲盲人的自卑,十分坦然的接受無法視物的事實,因為他曉得他擁有的比別人還多,他能看見另一個世界。
人與鬼並無不同,只在於一個有形,一個無形,鬼看得見人,人不一定能視鬼物,本質上是相同的,鬼未死前也是人。
別人以為他獨居深山是寂寞的,其實他有很多朋友,山精水靈、花草鳥獸都能與之交談,天地萬物皆有靈性,端看肯不肯用心接近它們。
“哎呀!我的好徒兒,你的眼睛也不是天生目盲,找對了方式,它還是有機會復明。”不過可能會失去一些能力。
可能。
“師父,請不要扯開話題,我們現在談的是師妹。”師父的頑童性格若不制止,他會天南地北說個沒完,可是卻說不到重點。
“喔!春色。”死孩子、死孩子,一點也不懂得尊師重道,竟敢打斷為師的未竟之語。
“師父,造口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