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雙手合掌做出感謝雞隻犧牲生命,讓她一飽口福的惜福狀,默唸大悲咒送它昇天。
“你在幹什麼?”盡做些怪異舉動。
上鉤了,真好騙。“川芎一錢,白芍三錢,當歸三錢,熟地黃五錢,雞剁塊川燙去血……”
“這些藥材都有聽過……”綜合起來卻不知其功用。
“補血益氣,活絡經脈,增加氣力,通常用於女子癸水過後,它有個名兒叫——四物雞。”
“什麼,四物……雞?!”
“女子癸……癸……那個過後補身用的?”
司徒太極與齊丹飛神色極其古怪,似在怪她事先未說明,害他們“誤食”,也像想把食指伸入喉間,挖出適才覺得鮮甜細嫩,這會兒卻有反胃感的黑雞。
男人似乎無法接受女人補“那個”的東西,恍若吃了以後就不像男人,變得有點孃兒味。
“男子也可以食用,不過你們不缺血,吃了也沒大功用,頂多面板光滑,長不出鬍子,聲音變得又尖又細而已,絕不會讓你們變成女子。”哈!嚇白了臉,真是沒用,她胡謅一通他們也信。
“歐陽春,你……”可惡,他居然糊里糊塗吃下去。
“歐陽春色,我的本名。”反正已被識破女兒身,毋需再隱瞞。
“你連名字都欺騙我?”她究竟還瞞了他什麼,古古怪怪地叫人猜不透。
“騙你就騙你咯!不然哩!你咬我。”她存心在公牛面前搖紅巾,囂張得很。
歐陽春色逗他逗上癮了,不時說上兩句讓他氣沖牛斗,以他們多次叫陣的經驗來看,他向來雷聲大,雨點小,即使氣得牙癢癢的,也不曾真做出傷害她的舉動,最多威嚇兩聲。
但是這次她沒那麼輕騎過關,秀頸伸直正洋洋得意,透著異采的黑玉眸子揚散光澤,驀地,她唇角的笑意為之凝結,露出難以置信。
“你……你真咬我……”好深的牙印,都滲出鮮紅血絲。
咬人後反而蹙眉的司徒太極扶握著她的手久久不放。“未免太不禁咬了,水豆腐做的嗎?”
“你這是在怪我沒你的皮粗肉厚嗎?”放狗的人反比狗兇惡,這是什麼天理呀!
“我沒想到真咬出口子……”他不假思索地又低下頭,吮吸滲血的牙痕。
他的用意是想止血,紅豔的血色讓他心口一抽,不忍之心油然而生,他沒想過要咬傷她,只是想滅滅她的氣焰,不讓她每回都能成功地激怒他。
殊不知他情不自禁的舉動落在齊丹飛眼中,他訝然地倒抽口氣,雖說歐陽春色身著男裝,但也該避嫌,不落人口實,她畢竟是位姑娘家。
“啊!你別吸我的血……”一陣暈眩忽地襲來,她腦海中倏地閃過一些模糊畫面。
一位披頭散髮的老婦,高舉著上了鐵煉的雙手似在喊叫什麼……
師兄告誡她的聲音浮現腦海:記住,春色,不能見紅,一旦見了紅,你被封住的預知能力便會跳脫我的掌控,你必須保護自己,不能受傷……
那經血呢?她記得自己曾如此問過。
只見師兄紅透半張臉的回道:“經血屬穢,是髒汙的,不算。”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回到大腦,歐陽春色用力地吸氣,努力想忘掉,她不想極欲甩開的預知能力又回到身上。
“春色,醒醒,你哪裡不舒服?”怎麼說暈就暈,毫無預警。
急上心頭的司徒太極抱著不長肉的輕盈身子,對暈倒的人兒憂心不已。
“唔……我頭好暈……咦?是誰趁機報仇,打我耳光……”臉頰會痛。
粗獷的臉龐頓時染上暗紅。“呃,你暈了,所以我只好……輕輕拍了幾下。”
看來她真是水做的,碰不得。
“輕輕拍……”俊秀的玉顏泛起一絲獰笑。“是報復吧!司徒大爺,你那一拍,我的嬌顏可會腫上一整天。”
她要相信他的鬼話,歐陽春色就倒著寫。
“不至於,抹上百花凝玉膏就會消腫。”他忽然覺得那司徒大爺很刺耳。
“拿來。”她要得順手,仿彿天經地義。
“有個條件。”
“條件?”他幾時變奸商了?
“不許再叫我大爺,要改口司徒大哥。”近看,她翦翦雙瞳似會說話。
她眼角抽了一下。“司徒……大……大哥?”
不會吧!這點便宜他也要佔?
“很好,多喊幾次就順口了。”也順耳多了。他唇畔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