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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也不會強制他不許娶妻啊。只要杜安過來好好的跟自己說一說,說不定自己還能幫著出謀劃策呢!(可是你臉上扭曲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啊)

杜仲平越想越離譜,連杜安想拋下他和謹兒要和別人私奔都想出來了,激靈靈打個冷戰,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了。深深地吸氣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那些荒謬的想法拋到一邊,把事情從頭到尾再想一遍。

首先,應該不是馬上要娶妻,現在的情況是自家剛站穩腳跟,應該還不會有人這麼快來提親。再者,瞭解情況的都知道,杜安是到了這邊才脫的奴籍,財產什麼的只有分的20畝地,其餘都是在自己名下。雖說自家很多財產都交給他保管,但是杜仲平一點兒也不擔心,從小一起長大,杜安的人品自己是信得過的,而且他拿出去也沒地兒花去,估計他就說是他的都沒人信。其三,這邊兒現在是狼多肉少,村裡多少人都還沒娶著媳婦呢,王嫂子就算是愛給人說親這會兒怎麼也輪不上他。至於像上回勝哥那樣的事兒,估計他也不能應承,應該不會那麼傻。

把杜安馬上要娶親的可能排除掉,杜仲平心裡好受多了。那還有什麼事會讓他揹著自己要張羅到別處去住呢?難道是那次謹兒吃多了瓜尿床尿到他被窩裡讓他難受了?不會吧,都已經過去那麼久,杜安也不是會和小孩子計較的人啊。而且他不是還說童子尿不髒嗎?就算是計較,這事兒也沒必要避著自己啊?

杜仲平冷靜下來,開始回想杜安是什麼時候開始反常的。

是夜,杜仲平和平時一樣,摟著謹兒睡了,甚至睡著之前還像往常一樣,誇獎了杜安做的菜,藉著機會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磨了一回。

杜安聽著身邊兩個人平緩的呼吸聲,緩緩舒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沒看出來自己的反常,不會追著問自己的齷齪心思,自己……也還有機會繼續守著他。這樣就夠了。下午出去時,想著要離開他,心裡空蕩蕩的。聽見木匠說沒辦法現在打床的時候,自己雖然皺著眉,其實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竊喜的吧,好像在對自己說,看,不是我不想離他遠一點兒,實在是沒辦法啊。……不過,現在也沒人會比自己更知道怎麼照顧這爺倆了吧,和他一起長大,自己知道他所有的習慣,不會再有人能比自己還會照顧他了。這麼想著,杜安好像找到了留在杜仲平身邊的理由,漸漸放鬆下來,進入了黑甜鄉中。

沒了不斷的嘆氣聲,也沒了因為翻身弄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杜仲平睜開眼睛,轉過頭去望著杜安模糊的睡臉。今天還沒機會找八哥問個清楚,但是想來想去,杜安的反常一定是由八哥而起,想想那吃了快半個月的苦瓜吧。恩,還和自己有關,不過,從今天晚上看得出來,至少現在杜安對自己和謹兒還是捨不得的,這就好,一定不能讓他有機會離開。他是自己的……親人啊。

第二天,杜仲平乘著杜安出門的功夫去找了趙八。他正坐在自家院子裡幫著方勝切草藥,手下正忙著,見杜仲平進來也只是打個招呼而已。杜仲平坐在一邊,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著收拾,嘴裡還跟兩人聊著村裡的大事小情。說著說著,還和方勝兩個調侃起趙八來了,也不知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了那麼好脾氣的杜安,竟然吃苦瓜吃的臉都綠了。

杜仲平道:“可見八哥是個促狹的,我家杜安從來不生氣的好人,居然被你弄得那麼火大,連著給你苦頭吃,我都不知道他有那麼大脾氣!”

趙八一邊手下飛快的動著,一邊撇嘴道:“平哥兒你也越發學壞了,跟著你勝哥倆個擠兌我。你家杜安還好脾氣?你是沒見到,小心眼著呢。我現在一聽到苦瓜兩個字就嘴裡發苦,你勝哥也不心疼我,就是不肯自家做點子東西吃,天天讓我到杜安那裡去受罪。”

“八哥就編吧,我家杜安最老實了,脾氣又好,再沒有小心眼兒這一說的。就是前幾天,謹兒吃多了西瓜,半夜尿到他被子上,他也沒說半句啊。”杜仲平在那裡煞有介事的搖頭,好像在說看你怎麼編。

趙八道:“你別不信啊,我還真是隻逗了他一回。”

杜仲平道:“我還真是不信。勝哥,你信?”

方勝笑著看杜仲平擠兌趙八,聽見問話,也跟著搖了搖頭。

趙八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乾脆把手裡的刀扔到一邊:“這刀太費勁,趕明兒咱們也買個藥店裡專門切藥的那種,省勁兒,切的人手腕子疼。”

一邊轉過頭來:“平哥兒,我說出來你聽聽,你家杜安小不小心眼兒?要是我說的有理,你就叫你家杜安做頓燒肉怎麼樣?總吃素人不變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