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長大。
駱青涯翻身下馬,見駱平彎下佝僂的腰,準備行禮,連忙上前一步將其扶起,“平伯快快請起,如此真是折煞青涯了。”
“是啊,平伯,我兄妹倆都是您看著長大的。”駱昭言也下馬,出言附和道。
“好,好。”駱平在駱青涯的手背上輕輕拍打幾下,然後帶著和藹的笑意,道“快些進府,老爺和夫人還等著呢。”
“好。”
駱青涯此番和駱昭言回家,不知是知曉自己所遇之事,還是父親同梅龍教的爭鬥被僕人傳言,府裡上下沉浸在怪異的氣氛裡。
入了府內,駱青涯和駱青涯立即被喚到後堂。兩人帶著疑惑進入了後堂,入眼就見自己的父母坐在旁側,上座上坐著個人,梳著高高的髮髻,穿一身明黃華貴的衣物。
“阿遙。”駱昭言雀躍地喊道。
那個人是葉遙,當朝太子。
“昭言。”駱林看了眼駱昭言,言語裡帶著指責的意味。
駱昭言一吐舌頭,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無妨。”葉遙眼神裡透露出憔悴,“我這此來,是有些事情需要幫忙的。我希望不要在意這些,快些進入正題的好。”
駱夫人一抬手,長袖捂住了嘴巴,道:“是不是需要我和昭言迴避。”
葉遙笑道:“無需,這次能保兵符不被奪走,還是多虧了您和昭言。指不定你倆還可以棒的上忙。”
“既然殿下這麼說了,那便留下吧。”駱林道,“青涯也坐下。”
駱青涯點頭,然後尋了個位置坐下。他絲毫不清楚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能打起精神,仔細的聽著葉遙和父親的對話。
“殿下,宮裡最近怎麼樣了?”駱林問。
葉遙嘆了一口氣,“宮裡最近亂的緊,父皇病重,我也不忍心煩他,只能自己蠻幹。”
“不知道皇上怎麼樣了?”
“太醫雖然天天去診治,可總不見起色,我也擔心的緊。”葉遙道:“不過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才更讓我煩心。這次來,也是希望您能幫我出出主意。”
駱林道:“殿下您儘管吩咐。”
葉遙道:“自從父皇將朝廷的事暫且託付與我,我便開始發現,那些個人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為我所用。”
駱林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些大臣有了惻隱之心?被人收買?”
“確實如此。最近的奏摺都是兩方人士互相抨擊,看的我也煩心,不知您有什麼法子。”葉遙看著駱林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駱林的眼珠轉了轉,道:“這些人不會是投了梅龍教?”
梅龍教……
駱青涯突然聽到了這三個字,渾身一個機靈,開口道:“父親,昭言不是說過,梅長齡盯著咱們駱家,不知最近……”
駱林被駱青涯一叫,回頭說:“梅龍教和咱們駱家如今僵持不下,他們找不到兵符,大概也是不會輕易離開。”
“如此一來,不是暫時離不開人。”
駱昭言一直聽著,終於尋了個機會開口,“爹,你若離不開,不如我去宮裡潛伏。”
“昭言!”駱林厲聲道:“你一個姑娘家,跑到宮裡幹什麼?就是潛伏進去,也該是你哥去。”
“可我哥腦裡彎彎腸子少,指不定能不能挖到什麼東西。”駱昭言道:“何況,我一個女孩兒,旁人的防備心少一些,打聽什麼也方便。”
“你該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混進宮裡和你家阿遙……現在是說正事的。”駱青涯調侃她。
“那不如潛伏進那些臣子的家裡,收集他們叛國的證據,在大戰打響之前,一舉那些這些人?”駱昭言提議。
駱林道:“會派人去,但不是你。至於宮裡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幹什麼,讓你哥去,他還要肩負起保護殿下的責任。”
“可我哥……”
駱青涯阻止了駱昭言的話,低下頭,聲音略帶歉意,“這一次,兒子恐怕幫不了忙,父親您還是另尋個武功傑出的。”
駱林一愣,“怎麼回事?”
駱青涯目光黯淡,“兒子如今內力盡失,只怕幫不上什麼忙。”
駱林還想再問,卻被駱昭言擋住,“哥哥中了梅龍教的詭計,上次我倆回來時不是說了,他配那白墨非尋方魚找解藥,可哪曾想自己卻在那裡被人下藥,中了千功散。那方魚和姓白的一夥兒,自然不會給哥哥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