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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造也不無可能,我想這件巨大的青銅神器,很有可能,就是文成公主入藏後,唐朝派人前來鑄造,以象徵兩族之間的友好互助,體現唐朝的寬廣心胸,或者是文成公主帶過去的工匠,聽說文成公主當時陪婚,帶到土蕃的能工巧匠,不下數百人。

不過不管是藏人還是漢人,都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居體要究根到底是哪一個民族造出來的,現在也無法考證,我們也沒這個能力,但是中國古代的這些匠師,能運用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藝術手法,以豐富的想象力,精巧的構思,嫻熟的匠藝,把奔牛和飛鳥絕妙地結合在一起,以飛鳥的迅疾襯托奔牛的神速,造型生動,構思巧妙,將奔牛的奔騰不羈之勢與平實穩定的力學結構凝為一體,它所具有的蓬勃的生命力和一往無前的氣勢,更是一個民族奮發向前的的一種象徵。

大金牙看完讚美道:“這件銅奔牛,看其重量有約有不下萬斤的重量,作疾速賓士狀,其右後蹄附一奇怪飛鳥,既表現其高度的浪漫主義意境,又穩定了銅馬俑本身的重心,堪稱古代所有青銅藝術中無與倫比的珍品。

而這隻奇怪的飛鳥,則是象徵著神牛,腳踏海陸空三棲,以雄據為上的含義,蛤蟆則是水陸兩棲,翅膀和頭則是雄鷹的含義,而可能是突厥的意思,因為草原民族都是崇拜雄鷹的,那蛤蟆就說不好說了!”。

文成公主的墓室由多個墓室構成,分前、中、後三個主墓室,前室有左右耳室組成,相互對稱,我們現在所處的就是中室,剛才所過的墓室有壁畫,是在前墓室。

這件銅奔牛就陳放在墓葬中室的右耳室,在這座墓葬的中室設計精美,幾乎所有銅器用品都存放在這裡,中室右耳室陳設有陶樓院和大部分陶器物品,後室比較小,是墓主人金棺的地方,位於這件巨器,不到五米的地方,那盞龍燈能同時照亮這中室和後室的地方,這並不是夫妻合葬墓,不符合漢制古代墓葬的殉葬規律,及“前庭後寢”的墓葬習俗,但是這裡是土蕃民族的陵墓格局,至於它們當時下葬的規距,我們確實是無從洞晰。

相比尺尊和文成兩位公主,都是松贊干布的左右兩大皇后,為什麼她們不能與松贊干布同葬在一起,是它們的規距所定,還是與這座陵墓的奇異構造有關,背後有著什麼秘密,我們現在也無法下出定論,或許只有到了最後的墓室,見到松贊干布的墓室,所有的密底才能解開。

通常把從陵墓中出土的隨葬品,可以分為實物與明器兩種,這件銅奔牛顯然不是用來盛東西的容器或其它生活的用品,從牛蹄下面那隻奇特的飛鳥,證明它不可能是供墓主人受用的乘騎,也就是說它也不是一件明器。

但是,這件銅奔牛的奔跑姿態非常奇特,它既不是奔牛的姿勢也不是走牛的姿勢。

銅奔牛的左前蹄與右後蹄為典型的“奔牛”姿態,即前蹄彎曲躍起,後蹄用力蹬出,而右前蹄與左後蹄對側而行,這正好是“走牛”行走時的“對側步”,為了保持銅奔牛的平衡,加長了牛的四肢,並將走牛的雙蹄抬升到與前胸平齊的位置,這種奔跑姿態的牛在現實生活當中是根本找不到的。

這件銅奔牛,應該是一件特殊的青銅器,它不是一個實用的器物,同時它也不是專為殉葬而製作的一件隨葬品,它所象徵的這種形象是“神牛”,這應是吸取漢朝銅鑄器後而形成的一個特產,將它放在文成公主的墓室裡,更是為紀念她為土蕃做出的貢獻。

在牛的頭部和背部,並殘留有明顯的彩繪痕跡,我在古董界也浸淫了幾年,從唐代出土的一些古董明器來看,當時殉葬多用的是銅馬或者木馬身上描飾彩繪圖案的現象,在我國西北地區是相當普遍的,這種文飾叫做“雲氣紋”,是表現在“牛神”身上的一種“羽翅”,它能使“牛神”騰雲駕霧、展翅飛翔。

那麼,銅奔牛下面的這隻神奇的飛鳥到底,應該怎樣去解釋?

大金牙確說,牛下面的這隻飛鳥是鷹首蛤蟆身體,應該是青藏區傳說中的“蛤鷹”,“蛤鷹”是秦漢時期,西北少數民族,就在傳說當中的一種“神靈”,在歷史上幾經變異,它真正的形象確實無從查詢。

從歷史文獻當中,也找不不出關於鷹與這件銅奔牛相印證的依據來,就形象而言,銅奔牛下面的這隻飛鳥,半展半束的飛行姿態,是鷹的特有的一種飛行方式。

它頭圓,頸粗,眼大,而嘴尖彎犀利,雙肩微聳,翅膀內收,表面上看確實象一隻雄鷹,但確長著蛤蟆的身體,在古代藏區,有一種被稱作是“晏鷹”的神牛,是因為它奔跑起來的速度之快,可以與展翅的雄鷹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