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薩拉和安娜眼前。面對露出邪惡面目的惡魔,薩拉麵色凝重,把安娜護在了後面,手上也握好了槍。
身後的店門緊鎖著,不論是推還是拉,門紋絲不動,眼下的情況是三個月以來她們遇見的最糟糕的,薩拉的槍對惡魔的作用並不大,上次也是這樣的突發狀況,使得她們對付惡魔的子彈所剩無幾。惡魔的移動速度很快,浪費了好幾枚子彈薩拉才打死一個,打傷兩個。這兩個受傷的惡魔發起狂來攻勢更加兇猛,有一個直逼安娜而來。
安娜來不及躲閃,肩上被劃了重重的一道口子,痛到麻木,她的手臂上也有不小的擦傷,但遠不及薩拉的嚴重——薩拉的一條腿骨折了,小腿上鼓出來明顯的一塊;她握著槍的雙手在流血,她的額頭上、腰腹處也在流血。
“安娜小姐!!”眼見著惡魔的尖爪再次往安娜襲去,薩拉一下子便往安娜身上撲,試圖擋住惡魔的攻擊。安娜反應不及,她的眼睛裡映著薩拉側身撲過來的樣子,印在她的瞳孔裡,像是在放慢動作一樣,清晰得能看見薩拉臉上絕望卻決然的眼淚。
“砰——”安娜被背後傳來的衝擊力推到在地上,薩拉也同樣被帶倒在了地上。短暫的失聰伴隨著眼前的黑暈,從衝擊力中適應過來的安娜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昏迷的薩拉,然後勉強翻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單方面虐殺惡魔的那個人。
“但丁……”安娜想起17歲時那次與以往不同的經歷,成群的惡魔和三位勇者,還有他們與常人不同的氣味。她想起魔人但丁和維吉爾,人類巫女瑪麗,以及瑪麗那墮入魔道的父親。
安娜未受傷的手撐著地板支起上身,她靜靜地看著但丁並不優雅地殺戮,以及收刀時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胸口暗湧起不知名的興奮。
“站住。”安娜叫住但丁。
但丁本欲離開的腳步收住了:“我可不是英雄救美,殺惡魔本是我的工作罷了。你最好還是先救救你的同伴,小姐。”
安娜哭笑不得:“但丁。”
“你知道我?”
“安娜·西戴爾。”
“西戴爾?”他轉身打量起安娜的臉,遲疑了半天問:“你是那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小姐?仔細一看倒是很像……”
“……”
“我送你們去醫院。”但丁說著就扛起重傷昏迷的薩拉,率先跨出了旅店空蕩蕩的大門。
薩拉昏迷的時間裡,安娜聯絡了父親,讓西戴爾家的人來接薩拉回家。昏迷了兩天的薩拉醒來時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訊息,儘管她強烈地表示了反對,但是在安娜父親·家主大人的命令下,只能帶著渾身傷回西戴爾宅養著。至於安娜,她表示要繼續呆在外面,安全問題就全權交給她新聘請的保鏢了。
“但丁,你缺錢吧。”安娜做了點小調查,輕而易舉地說出了但丁的現狀。電話對面的但丁無視家裡聒噪的哭鬧聲,把腿從辦公桌上放了下來:“安娜?”
安娜繼續道:“要賺外快嗎?”
“什麼工作?”但丁前幾天正好因為破壞公共設施而被罰了款,此時能夠賺外快當然求之不得,反正最近惡魔並不活躍,讓他渾身力氣也沒處使。
“在薩拉養傷期間,暫時做我的保鏢,薪酬你定。”
“成交。”
……
多數時候,但丁和安娜各自靜靜地走在路上,沿途淨是些美好的景緻。當然這些都是身為僱主的安娜主觀意識上的想法,但丁可不這麼認為。每天千篇一律的綠色讓他覺得無聊透了,他迫切地想回到自己的事務所,寧願去接那些殺小怪的生意也比做安娜的保鏢強,每天只能嚇嚇搶劫犯之類的實在是太無趣了。
又到了一處小湖畔,在燥熱的天氣中湖畔的微風消去了酷暑的難過,安娜見但丁這幾日怏怏不樂的樣子,提議在這裡多休息一會兒。湖面上的微波反射出太陽的痕跡,白日裡這些光點如同一顆顆發光的鑽石閃爍,晃進人的眼睛裡。樹蔭下,兩人席地而坐,享受這靜謐的氣氛。
下車走到這裡花了不少時間,身為女性的安娜多少有些體力不支,又正直晌午,她與但丁簡單吃了些帶著充飢的麵包,然後困頓地合上了眼。
或許是氣溫剛好,她睡的有些忘形,不知不覺的頭就往旁邊靠去,但丁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剛好把她拉往自己——再讓她往另一邊靠,就得摔在草地上了。
不過安娜的身形與但丁比起來太過嬌小,捱上了但丁的手臂,直接順勢滑到他的懷裡,最後直接在他的腿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很大方地睡下了。但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