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也能多陪陪妹妹。安娜終於開始嘗試說話了,雖然她說的結結巴巴,甚至沒有邏輯,但是她的父親和哥哥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不過因為這個,安娜又開始不愛和人交流了,除了自己的親人,她誰也不搭理。
直到16歲生日那天,她沉寂許久的能力突然以另一種形式出現了。
那天她與父親還有哥哥們聚在一起,薩拉點亮了蠟燭,關閉了燈光。在蠟燭吹熄,燈光亮起的那一瞬,安娜突然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裡。在安娜消失的這段時間,她的家人們瘋狂地派人尋找著她的蹤跡,而她則突然出現在一個破敗的村莊裡。她茫然地看著全然不同的景象,怔住。此時黑夜正在降臨,太陽落山,月亮顯現,星辰正緩緩亮起,村莊零星的燈光照不亮昏暗的道路。
然後她聽見旁邊的屋子裡傳來嚎啕的哭聲,冥冥中她走了進去,循著哭聲來到屋主的房間,看見懷孕的妻子正埋首在丈夫的床前,守著丈夫冰冷的屍體。她感覺到體內有什麼能量在流動,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走到床邊,給了那位可憐妻子安撫的笑臉,把手放在死去男人的心臟處。短暫的沉默之後,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感激地看向安娜,隨即把又驚又喜的妻子攬住,輕聲對著自己的妻子說了幾句話,吻了吻她的額頭。片刻,男人滿足地躺在床上,這次他真正離開了人世。面前這個摸著肚子,默默流淚卻微笑的女人讓安娜第一次嘗試對陌生人說話,她艱難地開口:“他很……幸福……”
轉眼她突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被父親摟著,她眨眨眼,心中突然湧出莫名的溫暖。
已經年滿二十一歲的安娜與過去弱小的自己有了很大的區別,她不再是那個無法完整表達出自己所需的小女孩。二十一歲的安娜·西戴爾不喜歡深宅大院的貴族式生活,因她接觸的人與事和常人不同,她更加嚮往自由女性的快活日子。於是她終於徵得父親同意,帶著薩拉一同旅行。
☆、正文·再遇
白日裡喧囂繁華的街道黃昏後便失去了活力,變得一片死寂。街道上偶爾經過的行人行色匆匆,黑夜中未知的危險讓他們畏懼。趕了很長的路才到這城裡的安娜與薩拉也走在街道上,避過迎面走來的醉醺醺的酒鬼,來到了一間旅店。
今晚的夜色不明朗,兩人就近找了這家店,比起平日裡住的旅店相對簡陋,但是比徘徊在街上安全。薩拉率先一步走到前臺,拿出錢包:“一間雙人房。”
只是,她話音剛落,手便被安娜拉住了。薩拉不解地用眼神詢問,接著安娜解釋道:“味道不太對……”
薩拉了然;她的手已經摸上了褲腿上綁著的槍。
小時候安娜和還沒有去外面讀書的哥哥們關係還算融洽,小孩子都喜歡玩兒遊戲,安娜和哥哥們也不例外。每次三人在草坪上玩兒摸瞎的時候,蒙著眼睛的安娜總能準確找到哥哥們的位置,讓兩個哥哥鬱悶不已。
“安娜你是不是作弊了?”他們很氣憤地問。
“沒有啊,我只是記得你們兩的氣味而已。”
“你是狗狗嗎!”最後,兩個哥哥表示再也不和安娜玩摸瞎了。
安娜的母親對薩拉有知遇之恩,在某一年的冬天救了倒在街頭奄奄一息的薩拉,從此薩拉便跟著安娜的母親進了西戴爾宅。知道小安娜的嗅覺異於常人而被兩個哥哥誤解,薩拉也只能摸摸小安娜的頭,告訴她:
“安娜小姐,要知道這並不是您的錯。您的哥哥們只是不瞭解、不知道您的能力而已。”薩拉笨拙的安慰著。
安娜母親一系,祖祖輩輩都是魔女,只要是女孩兒,便擁有操控靈魂的能力。而魔女的姓氏向來就只有一個,傳女不傳男,男的和父親姓,女的則永遠都姓洛維斯。但是隨著魔女世家的沒落,以及普通人對於魔女的憎惡,洛維斯一家不得不試圖隱姓埋名,即使這樣也難免會被有心人發現甚至利用。長久的歷史中,洛維斯一家幾乎被趕盡殺絕,到現在也只剩下安娜母親與安娜這一脈傳承。
安娜所嗅到的並不是人身上的味道,而是靈魂的氣味,每個人都不一樣,而同樣血脈的人則總有相似的味道。但是惡魔的味道,安娜其實是嗅不到的,因為惡魔並不擁有人的靈魂。所以她才會隱晦地提示薩拉,氣味不對。
“那我們換一家吧。”薩拉看似平靜地回答,在安娜提起放在地上的旅行箱的時候,薩拉已經做好隨時掏出槍支的準備。並不算意料之外,在她們轉身欲走時,旅店的門打不開了。
店員果然是惡魔,這惡魔還不止一隻。另外兩隻隱藏在暗處的惡魔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