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之琳的嘴也沒有閒著,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說著,與白父不同的是白之琳叮囑的不只是白霄的生活,更多關心的還是白霄的工作,要白霄多努力工作,不要被別的閒人閒事分了心,莫要辜負了領…導…的信任。若是忙不開,倒是可以把澤吾帶去侍候,最好還是把白鬱留在家裡,畢竟帶著個孩子走哪裡也不方便。
夾在兩批人中的小傢伙聽到祖母的話,心都提到嗓子處了,他真害怕母親會答應祖母,把他留下。
他是真的真的想跟著去的,小孩子哪個不盼著可以出門。
在他們的想法裡,根本沒有大人思考的那些複雜之事,只是覺得可以和母親父親一起去很遠的地方玩一定會很開心,還聽說那裡是大的莊園,母親還說到那裡後,會帶著他扎稻草人、騎大象,便更是盼望著了。
現在聽到祖母勸說母親,說帶著他會是帶著一個累贅,心裡簡直是酸酸的疼,兩隻小手竟不知什麼時候緊搓在一起,再蹭下去都有可能會掉下一層皮了。
白霄眼角的餘光瞄到這些後,連忙把手伸了過去,拉住了這忐忑不安的小東西,才又笑著對白之琳說:“母親,鬱兒不是孩兒的累贅,倒是個開心果,每次煩惱的時候,看著他心思就會安定下來了。”
聽到女兒如此說了,白之琳還能說些什麼啊,只得對白鬱吩咐,“去了以後,老老實實地聽你母親的話,不許打擾你母親工作,知道嗎?”
“是,祖母大人,鬱兒會很聽話的。”
小東西連忙表白著,只怕自己那顆小腦袋點慢了,白之琳的想法就會改變一般,看得白霄忍不住地笑了。
再怎麼難捨的相送,總是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
公共汽車進站後,白霄扶著澤吾先上了車,又把小東西抱了上去,自己上車前,又衝著母親父親揮了揮手,“回去吧,我到地方就會給家裡發電報的。”
“霄兒,你要保重身體啊!”
白父終於是忍不住地大哭出來,又怕讓女兒看到會徒增傷心,便把頭扭在了白之琳的肩上。
白之琳的眼裡也閃出了淚花,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只衝著女兒招了一下手,讓她快上車,說了一句,“放心吧,家裡沒有什麼事的。”
這場與父母的離別,遠遠比白霄想像中的還要傷感,算來自己的靈魂來到這裡還不到半年,竟比自己上一輩子積攢了幾十年的情份還要多了。這……倒底是為什麼呢?
不管心內如何的傷感,早就答應澤吾父子的這場電影還是得看的。
這一時空的電影院還真是個看電影的地方,完全沒有自己來的那個時代許多人去電影院“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現象。
對於見過各種光怪陸離以及各色製作手段合成的現代電影的白霄來說,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真是很難有吸引她的地方。特別是這個電影叫著《賣花男孩》,卻在發現連演男孩子的演員都是女性扮的,就更覺得索然無趣了。
惟一還能讓她笑著坐下去的理由就是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了,還有,她怕是全場惟一在笑著的人,別人都被那電影情節感動得淚流滿面了。
在這方面白霄絕對是個冷血,當年看什麼《魯冰花》、《媽媽再愛我一次》這類的五星級感人片,都不會流一滴眼淚,更何況是這種粗糙情節配上粗糙演員演出的電影呢,到最後竟連個情節都沒有記住。
只記得不但要幫大的抹眼淚,還要幫小的擦鼻涕,買來的爆米花、棉花糖這種“電影零食”,竟一點作用都沒起,全剩了下來。倒是手帕成了緊俏東西,可是出門時卻只帶了一條。
白霄暗歎著失算的同時,想著下次再帶自己家兩個男人看電影時,一定得提前打聽清楚電影院放的電影是什麼,像這種比無厘頭還無厘頭的悲劇絕對不能再看了。
簡直是太坑人了,自己好好的西服袖子上全是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抹的眼淚鼻涕。誰讓手帕到最後溼得都能擰出水來了,除了自己的兩條衣袖竟沒有別的可用的了。
哎,合著這麼一算,這一天註定是要悲喜交加的啊!
這趟行程
一場電影的落幕許是一個故事的終結,可是人生呢?註定還是要走下去的。
帶著兩個第一次出遠門的男人外加一個從大洋彼岸被倒賣過來的少年奴隸,這趟行程註定是不會輕鬆到哪裡的。
但白霄卻從繁忙中,覺到前未有過的心情愉悅,做什麼都是任勞任怨的,特別是看到自己男人細長的眼裡會因為身邊環境的變化,時而閃現出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