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俗的體現,到了歧國就成了階級的劃分了。
“我正夫身體不好,喜陽不喜陰,麻煩齊保父給我們的臥房按排一間向陽的,還有,我兒子尚年幼,他的房間一定要在我們的隔壁。浴間收拾乾淨後,多燒些熱水,這一路舟車勞頓,他們跟著我也一直沒有容得好好休息,沐浴後,多少是要睡一會兒的,所以沐浴前房間不但要收拾好,還要燻點香,去去潮氣,驅驅蚊蟲……”
白霄事無鉅細地吩咐著,語氣雖是平和淺淡的,卻聽得這一屋子的四、五個僕人眼目發呆。
單隻憑這一番吩咐的話,這幾個僕人全都明白了,新來的這位總經理是極疼自己的夫郎孩子的,以至於全篇話說下來,竟沒有一件是涉及到她自己的,這樣的女人……還真是特別!
我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到了一種程度,真的會什麼都為他著想了……白霄也是在把那些話吩咐下去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第一次有了因為感情帶來的困惑,前一世即使婚姻不幸,也是從來都沒有困惑的,想著的只是去他媽的,愛怎麼地怎麼地吧,反正自己站得比他高,總是可以壓住他一頭的。
但現在……
白霄微閉上眼目,喘息了片刻,扭過頭去看站在離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澤吾,澤吾細長的眼眸流露出濃濃的幸福感。
就是這種自然流露的幸福感瞬間沖刷掉白霄心裡的困惑,白霄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自己覺得這麼做……值得。
和澤吾在一起後,一路走來,自己做的所有都是值得的,那自己還困惑什麼啊,啟不是庸人自擾。
“去吧,澤吾,帶著鬱兒好好洗一洗,洗完後喝點紅棗粥再睡,紅棗粥一會兒我會吩咐人去熬,我和四姐有正事談。”
“嗯,妻主大人!”
有外人的時候,澤吾還是習慣叫白霄為“妻主大人”的。
總覺得這個稱呼叫出後,自己……自己就是在向別人、向所有人宣告著,自己就是白霄的男人了。自己是為了擁有這個身份而覺得踏實的。
“你這樣未免太寵他了吧!”李楓忍不住地開口說道。
“寵嗎?四姐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麼對他的,我喜歡他,他是我姐夫的時候,我就喜歡他。”
明明是很小的聲音,也明明是隻想逗逗李楓的,自己敢肯定連站在幾步遠的那兩個奴僕都不會聽到的,卻不知道怎麼的了竟被已經走到樓梯一半的澤吾聽到,差一點兒一腳踩空跌下來,頭也快速地扭過來看向自己了。
“來遠,我養你不是白養的,知道主夫身體弱,怎麼不知道扶一下啊!”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主人發火的來遠,嚇得一哆嗦,連忙扶住澤吾。
可以看出澤吾是強穩住慌亂不堪的,在來遠的摻扶下若有所思地向上走著。
看來今晚自己又有事做了,想逗李楓的話是成功地逗住了李楓,卻也把自己那個愛鑽死胡筒的小笨蛋也繞進來了。怎麼盤算都覺得有一點兒賠。
“老六,你那陣子說的那句話不是真的吧,老六啊,四姐真是對不起你啊,四姐真不知道那一球給你砸出如此嚴重的後遺症,我可怎麼對得起白姨白姨父……”
李楓給白霄接風洗塵的宴會上,李楓一直說的就是這些與宴會目的半分不沾邊的話,好在掛著宴會的名頭,真正坐在一起吃飯的,也只是白霄和李楓兩個。
李楓不停地說,白霄不停地吃。白霄吃得很慢,也不偏食,一桌子的菜,每一盤都夾到,卻哪一盤也不貪,可謂是雨露均霑,都是二三筷子的樣。
“四姐,小妹對哪個男人好,與小妹幫你打理莊園,這……有關聯嗎?”
白霄吃飽時,李楓還在說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自顧自地氣出來的,還是自顧自地累出來的。
“呃……”白霄的問把李楓將在那裡,不知怎麼回答了。
剛才還口若懸河,現在卻是片字難言,李楓前後強烈的反差,讓白霄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小妹從來沒有想過問過四姐的家務事,那麼,也就求四姐高抬貴手,放過小妹的家事吧!”白霄語氣誠懇地說道。
“但……我總是覺得那男人汙了你……他若有一分配得上你的地方,我的手就抬過去了……”
李楓心裡也清楚自己是不該管白霄的家務事的,她們是同學、是朋友,交情再深還不至於相交到管對方內眷的程度上的。但因為有以前藍球事件打底,白霄又叫著她一聲“四姐”,真就叫出了她這個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