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主大人!”
澤吾拼命點頭說是,卻不敢稱白霄“霄”。
“這就開始不聽話了?不是告訴你,沒有人的時候叫我霄嗎?”
白霄說話時帶出一絲嚴厲,就是警告澤吾,她的話凌駕與世俗之上,如果澤吾做不到,她也不會手軟的。
“是,霄!澤吾不敢了,不要……不要打澤吾!”
澤吾瘦弱的身體抖做一團,連忙改口,掙扎著又要跪下去。
白霄話語裡的一點點嚴厲對於澤吾都是致命的,面對曾經的姨主現在的妻主,澤吾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會怎麼樣,做為男人,他是女人的依附,如果這個女人對他有一點兒不滿,日子都是無法想像的。
白霄當然不會讓他再跪下去的,澤吾將近一個星期,幾乎就沒有站起來過,一直是跪著或是爬著的,還要和這男人生活在一起,總不能眼看著他殘廢不管吧,只要他聽話,自己是不會難為他的。
“別怕,我說過,你只要聽話,我不會像我姐姐那樣對你的。”
不知怎麼的,剛才看到澤吾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嚇得抖做一團,白霄竟生出了一些可憐澤吾的情緒,這男人是驚弓之鳥,要是再這麼嚇他,他怕是會瘋掉。
白霄邊想著,邊把澤吾的雙腿搬到床裡,沒穿鞋的腳又紅又腫,也不知是怎麼弄的,一把扯掉裹在澤吾上身及雙腿上的黑布,兩個膝蓋已是血肉模糊,最令白霄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那兩塊黑布,澤吾竟是什麼也沒有穿的。
男人的身體對於白霄沒有多大的震撼,前世怎麼說也是個過來人,有過丈夫有過孩子,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而且澤吾瘦弱的身體佈滿著累累的傷痕,任何人看到這樣一具身體,那方面的胡思亂想都會被傷痕帶來的感觀刺激消滅掉的。
特別白霄還是一個曾做過母親的人,面對一個比自己曾經的兒子大不了幾歲、全身是傷的青年,倒是埋在心底的憐愛被少許地激發出一些。
身上不著寸縷地被一個女人盯著,澤吾有片刻的羞恥感,但隨後他就意識到盯著他的女人從今天開始是他的妻主了,他不應該這麼等著……
“霄,我……我自己來……霄,我……我服侍你更衣……”
澤吾驚惶地想要爬起來,白霄哪裡能讓,一把摁住澤吾的身子,命令道:“躺下!”
“是!”
前一刻還在動作著的澤吾,聽到白霄的命令後,立刻停止了動作,老實地平躲在床上了。佈滿惶色的眼眸看著白霄,裡面已經有了點點晶瑩的東西。
“別亂動,我給你上藥,等你傷好了,再侍候我吧!”
白霄從自己的書櫃底層翻出了傷藥,拜穿越來那次受傷所賜,她這裡外傷藥比校診療室的藥還齊全,大部分都是李楓送的。
白霄包紮傷口的水平還好,前世有過一段當兵的經歷,在部隊醫院混過一年多,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有些生疏,步驟還是沒有忘的。
床上的澤吾比任何一個傷員病人都順從,白霄吩咐他怎麼動,他就怎麼動,給他的傷口抹藥時,他除了偶爾悶哼一聲,大部分時間都是強忍著不發出動靜的,怕惹來白霄的不喜,就那麼咬牙硬挺著。
若不是看到他有淚水流出,肌肉從上藥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顫抖,白霄還以為他是神經系統有毛病,沒有痛覺神經呢!
包紮好傷口後,白霄又給澤吾灌了幾片消炎去熱的藥,順便給澤吾擺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讓他平趴到床裡面,這樣的姿勢對澤吾後背以及大腿的傷口長合有好處。
“謝謝霄給澤吾治傷,謝謝……”
卑怯的聲音帶著感激,小心地說著,彷彿他剛才受到多大的恩寵一般。
這倒令白霄多少嚐到一點窩心的痛。
西華國的六月天也和白霄原先來的地方一樣,是已經開始炎熱的季節,晚上只能蓋一條薄毯子之類的,白霄怕澤吾蓋得厚了會出汗,引起傷口發炎,便從衣櫃裡抻出一條比正常被單厚一點兒的布單子,小心地蓋到了澤吾的身上。
“謝謝!”
又如意料中的一樣,聽到了澤吾帶著感激地聲音,窩心的痛也就越來越嚴重。
“霄,你……你也休息吧!”
澤吾本想起來侍候白霄脫衣,又一想白霄說過不許他動的命令,難為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著趴在那裡的澤吾欲動又不敢動的糾結神態,白霄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快速地脫了外衣,把床腳處的毯子抻起蓋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關了床頭櫃上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