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證,控方手裡還有握有其他幾項有力的證據,但Han受到的是謀殺指控,證明其預謀和故意非常重要,一旦這張“通姦牌”打出來,檢察官一定也希望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其他的人證,比如那幾個法國店員。在這樣的情況下,檢方也就不會反對他們的申請,舉證程式終結的日期還會往後拖。他們爭取到了更多時間去找到G,或是其他能言之鑿鑿的證明Han無辜的證據,這仍舊是贏得這場官司的重中之重。
第二次開庭的前一天,Han的父親和弟弟都到了曼哈頓聽審,Ward安排了他們上庭,除此之外,還有Han的幾個鄰居、同學、同事也會出庭作證,但都只是問一些極其家常的問題,以證明Han平常是怎麼樣一個人。李孜知道,這都是聊勝於無的伎倆,他們手裡的籌碼真的太少了。
梳理完證詞,Han的父親提出來要跟李孜談談。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年近六十花白頭髮的男人,讓李孜想起自己的父親來,她努力甩開那些無謂的念頭,擺出職業的態度。
“我很高興聽說Han終於願意開口跟人談談發生的事情,”Yuan先生向李孜道謝,“要知道不管是對心理醫生,警察,還是之前的那些律師,他幾乎什麼都不說,他似乎已經放棄了,只求一死。”
李孜不想讓他空抱了一腔的希望,直截了當的提醒:“但我們現在仍舊沒有多少有利的證據。”
Yuan先生說他也明白的,又絮絮的跟李孜說起那些過去的事情。李孜覺得有些意外,因為她曾聽Esther一再地說過,Han的父親是那樣一個極端寡言而冷漠的人。
“Han小時候是個很好的孩子,和氣,有些靦腆,”Yuan先生這樣告訴李孜,“也很勇敢,他母親出事的那天,在場的警察和急救醫生都是這麼說的。他們乘坐的車子撞在隔離欄上發生了側翻,車禍當時他坐在後排位子上,右手骨折了,但還是解開安全帶爬到前排,救護車到達之前,他一直試圖合上她身上的傷口,不讓血湧出來,一直跟她講話。那個時候,他還不滿十一歲。”
“Han跟我提起過那次車禍,但只是隻言片語。”李孜回憶道,“他說銀山醫院的醫生認為他的抑鬱、失眠以及那些噩夢都是因為倖存的內疚引起的。”
Yuan先生點點頭,說:“我們那個時候住在普林斯頓,為了讓Han在曼哈頓學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