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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ther試圖在Lance說話的語氣裡找到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卻沒有成功。他聽起來也很憂慮,不知道是為了Han,為他自己,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九月七日是芭蕾舞團原定返回紐約的日子,凌晨時分,她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又是Lance,告訴她,Han沒有去機場,不在酒店,也不接電話,到處都找不到他。

她默默地聽著,直到Lance問她:“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她回答說:“不用了,隨他去吧。”就把電話掛了。

Esther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疲累和絕望,她終於知道在Han的心裡,自己永遠也不能跟G相比。一直以來,她以為Han有許多心結,以至於不能毫無牽掛的愛上一個人,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他只是不能愛上她罷了。她痴坐了一整天,開始想一些別的東西,不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將來,更多的是關於她自己的。

當天下午,她打電話給Han,漫長的嘟嘟聲之後,轉接到了語音信箱,她對著一片微弱空洞的電流聲,不帶多少感情的說:“給我回個電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她接到了回電。

“我沒趕上飛機,要到過兩天才能回紐約。”Han在電話那頭說。

她不願在電話上揭穿他,只說等他回來,有些事要跟他說。然後就去見了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努力保持冷靜,等他回來。

九月十日清晨,她記得大約是四點至五點之間,Han回來了。

她只是淺淺的睡著,聽見他開門的聲音,就起床走出臥室,看到他站在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窗外微藍的晨光正由上至下逐漸浸潤整座城市。

“我有樣東西給你。”她看著他說,拿起那個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紙袋遞給Han。他伸手接過去,抽出裡面的檔案來看一眼,那份離婚協議。他轉過頭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努力做出一個笑容,聳聳肩對他說:“我決定放棄了,就是這樣。”

他沒說什麼,找了支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低下頭無聲無息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交還到她手裡。

她接過來,看著他笑道:“為什麼你能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話音未落,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她趕緊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伸手擦掉。他走到她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這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讓她失控,她哭著對他喊叫:“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哪怕一秒鐘?!”

“你愛他嗎?”他輕聲問。

這個問題是她等了很久,無數次想像過,她有一個簡單的唯一的答案,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抬起頭看著他反問:“有什麼關係嗎?”

Han默默看著她,然後低下頭吻了她的嘴唇。她不記得他有多久沒這樣吻過她了,沉浸在那片刻的靜謐當中難以自拔,但最後還是推開他,對他道了聲:“保重。”

17。父親

“你們已經離婚了?!”李孜吃驚的叫起來。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Esther答的極其冷靜,“我沒簽字,Han被捕之後,我把他簽過字的兩份協議書都撕了。”

“你還是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沒把Lance的事情說出來?”李孜看著她問。

“我覺得自己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跟他分手,又怕如果把Osler的事情說出來,他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Esther回答,“我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我蠢的要死,如果他真的被定罪,很大程度上就是我的錯。”

“追究是誰的錯一點意義也沒有,”李孜揉了揉額頭,“你跟Osler的關係只能讓陪審團對他的證詞產生懷疑,要讓Han脫罪還遠遠不夠。”

憑藉Esther的證詞和她留下的那些酒店賬單應該可以證明她和Osler之間的私情,Osler那些不利於Han的證詞基本上不會被陪審團採信。但Ward和李孜還是花了許多時間去權衡,在打出這張“通姦牌”之後,是申請延期審理,還是提出直接裁決動議,要求法官認定起訴方沒有出示能證明Han有預謀的證據,停止審判並宣告被告人無罪。但Ward是刑事案審理的老江湖了,他知道在大多數案件中,這種辯護動議就如其他許多辯護方常規提出的動議一樣,基本上都被“常規的”拒絕了。如果到時候沒能得到法官批准,庭審進入辯方舉證階段,僅憑他們手上幾乎等於無的證據,局面又將陷入被動。

所以,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再一次提出延期審理的申請。雖然除了Os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