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就紅了,掄起單刀,拼命似地朝邢鳴安撲去。“呀……老子和你拼了……”
“自不量力。”邢鳴安輕笑一聲,從容地躲開鐵虯這一刀。隨後反手便砍,再次與鐵虯打在一起,戰在一團。
有一句話叫一夫拼命,萬夫莫敵。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鐵虯現在已經紅了眼,用的皆是拼命的打法,有的時候,甚至只攻不守。如此一來,邢鳴安倒一時奈何不了他。
兩方的激戰已經打到白熱化,叛匪越戰越勇,官兵人少,越來越無法堅持,一個多時辰之後,剩下的已不足百人。而此時的鐵虯,已然身中四刀,雖不致命,但刀口頗深,怕是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可就在鐵虯部即將全軍覆沒那一刻,在叛匪的後面,也就是狹谷所在的那一側,突然想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衝呀!”“殺呀!”“殺光叛匪!”……
在和鐵虯部廝殺的時候,邢鳴安已派出人到通往這裡的路上打探,以防官兵增援,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而,他萬沒有想到,正面沒有援兵趕來,可在自己的後面,竟會突然冒出官兵。
“這些兵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嶽肅從火海里衝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大火明明還沒滅麼”邢鳴安現在是一肚子納悶。
狹谷之外,有六十多名叛匪正在忙活往火海中扔柴草。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負責看火,讓這大火燃上五天五夜。
正常人只要五天五夜不吃不喝,就算不渴死、餓死,也會失去戰鬥力,變的不勘一擊。
邢鳴安並不打算將嶽肅他們活活餓死,因為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天曉得嶽肅的大隊援軍會在何時抵達。不過確定的一點是,只要消滅了鐵虯部,附近剩下的那點官兵,對自己夠不成半點威脅。就算他們去請援軍,他也不怕。官兵不知小路,從這裡沿大路去通知援兵,一去一回,少說也得五天,等到援兵趕到的時候,自己提前把火一滅,進去一頓宰殺,諒那些餓的半死不活的官兵,也做不出有效的抵抗。
再者說,外面也沒有人知道,嶽大人困在狹谷之內,想必也不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援軍趕來。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殺掉嶽肅之後,他還能從容撤離。
叛匪們不停的加柴,眼下準備的柴草,足夠用上一日,等快用完的時候,估計前面的戰鬥也會打完,這裡到處都是柴草,大夥一起動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搞出一天用的。所以他們,很是滿意這份沒有風險的工作。
誰曾想,這份看似安全的工作,實際上也很威險,因為從火海之內,時不時的都有羽箭『射』出,節止到目前,已有四個倒黴蛋被『射』死,兩個被『射』傷。
於是,剩下的人在添柴的時候也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以防被裡面『射』出的箭傷到。
就是因為太注意裡面,從南面的山丘後,悄悄鑽出上百人來,他們都沒有發現。
這百來人藉著夜『色』,用匍俯前進,爬到距離叛匪還有七八十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這些人的身上,都揹著弓箭,他們突然乾淨利索地一同取下弓箭,起身單膝跪地,張弓搭箭,朝叛匪『射』去。
叛匪只注意著對面火海,怎能想到身後這安全區,也會冒出弓箭。猝不及防的叛匪,被這一通箭雨,『射』死一大半,其餘的也或重或輕受了箭傷,安然無恙的,只有那零星幾個。
乍被偷襲,叛匪連忙大聲呼喊起來,無奈前面打的實在激烈,喊殺聲不斷,他們的這點聲音,跟本無法讓人聽到。而前來偷襲的那些人,動作也夠麻利,再次張弓搭箭,再次一排箭雨劃過,狹谷前便再也沒有了活人。
搞定了叛匪,一名弓箭手衝著南面的山丘打了一個手勢,只片刻功夫,在山丘之後就冒出幾千號人。這些人,各個手持白杆,杆頭是雪亮的槍尖,槍尖旁還有一個倒鉤。
這些人中,為首的是一箇中年女子,女子一身戎裝,顯得是英姿颯爽。中年女子帶人朝谷口走去,不等到近前,就見一排雨箭『射』了出來,女子微微一笑,又上前數步,在谷口之側,停下腳步。隨後朗聲說道:“不知裡面的兵馬,是何人領軍,可否報上名來。”
“少在那裡明知故問,在此統兵的自是五省總督嶽大帥,爾等識相當話,就趕緊滅火,或還有一條生路,否則的話,待援軍一到,定將你們挫骨揚灰!”裡面答話計程車兵,那不是一般的橫,不過他也有橫的資本,因為這裡困的可是五省總督。別看他不知外面問話的女子是誰,但肯定不會是自己人,自家部隊裡,那是一個女的也沒有。在這山上只有兩種,要莫是兵,要莫是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