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發光,不斷催促著我繼續說下去。
前段的描述讓我口乾舌燥的。我順手拿起一杯救命的可樂大口大口得喝了起來。瞬間覺得無比舒暢,於是話匝子開啟來了。我特別感謝Taiki,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耐著性子聽著我滔滔不絕講著一大堆廢話。
高二就要分班了,我們在分班之前很早就決定了。學理,這就苦了伍月,伍月的理科成績一向比較差,好在我和寒都樂意為伍月輔導,按照伍月的資質來看,迎頭趕上是遲早的事。分班也是學校安排的,15個班級的人然後根據排名,再按照電腦隨機分配班級。令人驚訝的是,我寒伍月還有米安妮和李年幸運得再次分到一個班,這個機率低得就像買雙色球中500萬一樣困難。另外還塞進了高蕊。我們都笑稱連老天都幫寒的忙了。
後來這個分班給我帶來了個小小的麻煩。不過這個麻煩對我的影響還不算很大。
我們學習總是以非常忙碌緊張的狀態下進行著,忙碌之後,我們一個小圈子的朋友們一塊玩著。這個就招來了張苟的不滿。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那麼多人中偏偏對我不滿。而且他的不滿根本是沒有資格的,可以說是莫名其妙的。
在分班不久之後,我遭遇了第一樁倒黴事,就是我的腳踏車輪胎總是被人家放掉氣,我每次放學還堅持不懈得去校傳達室借打氣筒打氣,索性那人乾脆就把我氣門芯拔掉了,沒有氣門芯,怎麼打氣都沒有用,我先開始很好奇我究竟得罪了誰,後來索性連腳踏車都沒騎。
本以為就這樣可以相安無事了。我發現我這樣想錯了。那是因為我太天真了。
第二波麻煩開始等著我,我的椅子被人動了手腳,在早自習的一天早晨,我來教室,然後覺得椅子有點不大對勁,也沒怎麼放到心上,正當我坐下來的時候,就出問題了。我連人帶椅子倒下來了。椅子完全散架了。這個不是椅子質量的問題了,是被人動過手腳了。實在讓我鬱悶的是學校的後勤處非說我破壞公物,賠了一筆錢了事。
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就注意嫌疑人物,我實在想不通,像我這樣八面玲瓏的人為啥會有人非要跟我過不去?
於是我就有了一個猜測:那是因為嫉妒。
學生時代的人心態都很差的,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因此心理學上有個詞叫做心理陰溼。我用我當時的資訊自己來判斷可疑物件,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樣一來就很好解釋了。
沒錯,那個人就是張苟。他不滿的原因是因為我和李年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我覺得張苟的邏輯很好笑。在一個班裡,在一起的時間很多很正常的事。況且分班後,換了一個新班主任,是她要求我和李年同桌的,不滿朝我班主任發洩啊,朝我發洩算什麼東西。
本來想挑一天與張苟挑明這事情,雖然不是有太大的把握確定是他做的,所以想問問他,沒想到,後面倒是他自己跳出來了。
我因為其他原因晚走,當時也記不得是什麼原因晚回家。所以教室裡空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好不容易整理完作業本的時候,準備回家,被一個人堵在教室門口。那個人就是張苟。渾身上下的殺氣騰騰。
“你想幹什麼?”我問。我自知情況不妙,儘可能穩住局面,不去惹毛眼前的人。
“沒幹嘛,就是想揍你!”他一聲冷笑。
果然,他很直接道出了他的想法。當然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膽怯的表情或者動作,這樣只能讓他更張狂。
“揍我?可以,但不是這裡,出校門外去。”我手指了指外邊。
張苟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在學校裡打架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一經發現,輕者處分,重者開除。所以呢我情願在學校外邊打架也不願意在學校裡打架,因為這樣被老師或者同學發現的機率低一點。
我和張苟並行著走了一段路。一直到離學校還有點距離的小弄堂裡。
“說吧!什麼事!”我停下腳步。
“你離她遠一點!”張苟衝我咆哮起來,好像我是他30年來的仇人,一下子進入狂暴狀態,兩隻眼睛無比通紅。很難想象先前他與我平靜走路的姿態竟然是裝出來的。我來不及躲閃,他一拳揮上來,打中了我的嘴角。嘴裡一陣血腥味。
於是我怒了,回頭給了他一拳。他也沒佔什麼便宜。一個趔趄,失去重心般坐在地上。
“你是說李年吧?你神經病!”我抹了嘴角,看到手背上沾了一些血絲,舔了一下嘴唇,一點痛痛的感覺。徹底怒了!“你找抽!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