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Taiki的語氣透露著一些緊張。
我再嘆了一口氣,終於說話了。“Taiki,你知道嗎?我們這批小孩和你不一樣,你可能有兄弟姐妹,但是我們沒有,我們都是一群獨生子女,生在特殊的年代。”
“那你想說明的是什麼呢?”
“這個年齡段的我們,很容易寂寞。這裡的寂寞就是指孤獨。我們就像被分離的個體。尋找遙相呼應的共同體。”
“共同體?”Taiki忍不住打斷了我的話問。
“共同體,就是能談得來的朋友,就是與自己類似的另一個個體。”
“哦。”
我沒有理會Taiki的話,繼續說下去。“當我們感到孤單,就不知道找誰。所以一幫孩子們就尋找與自己類似的朋友,所以才會各自的圈子。比如,我伍月寒,還有米安妮李年。每個圈子都有著各自圈子的文化,這個就是你說的你與我太類似。這裡的類似就是文化差異很小。所以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瘋啊,鬧啊,哭啊,笑啊。只有這樣,自己才不會覺得很累。”
“還是不太明白。”Taiki一臉的困惑,這也怨不得Taiki,因為他生活在與我完全不一樣的環境,所以依他的閱歷來看這些事情就很難理解了。這也並不奇怪,因為沒有經歷過。
“那我就講一段關於我自己的故事,幫助你理解這事情。”
“好!”Taiki狼吞虎嚥吃完漢堡,為的是能全神貫注得聽我講故事。
自從和米安妮約定後,我開始收了心,對李年也不抱什麼幻想了。我的生活又迴歸於平靜。
我驚訝得發現,寒和伍月經常訓練,他們犧牲掉很多學習時間,但是他們的學習成績依然保持著原先水平,而我的水平也未出現明顯的提高,相對他們來說,我處於不進則退的狀態,所以我對伍月和寒無比羨慕。我想阻礙我學習提高最大的原因是我把我自己逼得太緊了,神經處於接近崩潰的邊緣。然後自己放不開,直接或者間接地制約了自己在考場上的發揮。後來我就養成了一種良好的習慣,每天他們訓練的時候,我在一邊看,偶爾也陪他們一塊練練身。有時候李年和米安妮也一塊陪我們。我們有說有笑得度過了很多時光。
其實我們都發現一個事實,就是當愛情退到友情的時候,我們的相處就變得更融洽。也許讀書的時候的確是一個不適合戀愛的年紀,為戀愛分心,可能會影響學習,雖然這種說法有點偏頗的見解,至少固執的老師和父母都這麼認為的。
不過,我們都開始慢慢長大,也許我們需要談戀愛,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正如米安妮對我所說的那樣,這美好的東西留在讀大學的時候再考慮吧。而寒和高蕊依舊“頂風作案”。不過寒的那種關係也談不上戀愛,僅僅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很少看到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除了上學放學除外。因為他們兩個是同路的。
我對目前的生活狀態而感到滿意。即使李年和米安妮到我家玩的時候,我依然能挺著腰桿子跟爸爸媽媽介紹,這些都是我朋友。哪怕我媽迷惑的眼神懷疑我開始早戀的時候,我一一系列的行動來回擊我沒有早戀。一張耀眼的成績單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就這樣一直沒心沒肺地玩著,這就是我們的青春。
我們高中除了高考之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事,就是分班,選文還是選理。這個決定可謂意義重大。因為分班這個決定直接或者間接決定了我們成長的方向。
好在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選理,當時的想法就是覺得選理比較有前途些。於是一幫人又分到一起,中間還加了個高蕊。於是我們五個人的團體變成了六個人。
“那張苟呢?”Taiki又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我實在是很佩服Taiki,與本故事無關的小小人物,他卻能記得那麼清楚。
“張苟被我們區分開來了。”
“區分?什麼意思?”
“就是說被排除在外的意思,這小子除了家裡有錢之外,什麼優點都沒有。連李年自己都不肯帶他過來跟我們一塊玩,很顯然李年她自己都不是很在乎這個人。”
“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分班後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我停頓了一下,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有,也不過是大海中的一個小波浪而已,沒什麼波瀾不驚的故事來。”
“那是什麼故事?快說來聽聽。”Taiki的興致很快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