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興!”
澹臺夢蒼白的臉上,笑意漸濃:“如果鄒前輩敢聽敢看的話,滄海定會讓前輩如願。”
鄒斷腸冷笑道:“好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老子就不信你的嘴能硬過天魔龍耶的碧血搜魂針!”
碧血搜魂針?
是什麼東西?印無憂立時感到了絲絲涼意,一定是這個東西困住了澹臺夢,也在折磨著澹臺夢,儘管澹臺夢的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可是印無憂能感覺到她連呼吸都帶著痛楚。
冷汗,從手心裡邊冒出來。
鄒斷腸說完話,就要拍手招呼人來拿琵琶,上次在廣平郡王府,澹臺夢出乎意料地彈了一段琵琶,唱了兩段歌,讓鄒斷腸猝不及防,一時觸動了舊痛,那般失態,倉皇逃走,實在是一大恥辱。
離塵微笑道:“教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樂糊塗了,澹臺姑娘是新娘子,哪裡有新娘子跳舞的,她又不是青樓妓女,就是要跳舞唱歌,也只能跳給少主看。”她說著邪邪一笑“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吉時到了,還耽擱什麼?”
離塵的適時阻攔,讓鄒斷腸的眼中掠過一絲不快,但還是壓了下來。
離塵說著拍了拍手,又有丫鬟捧來了新娘子的鳳冠霞帔,離塵冷笑著:“新娘子,換上吉服吧?”
澹臺夢沒有血色的臉上,掠過了絲絲的笑意:“挾天子可令諸侯,誘人以財,屈人以勢,我們無求與你,為什麼要聽命與你?”
離塵冷笑:“因為你們無權選擇,澹臺夢,你們幾個人的性命都在我們的手上,殺死你們,易如反掌。”
澹臺夢笑道:“哎,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太多的糊塗鬼,可憐,可憐,死到臨頭,還無知無覺。”
她輕輕動了下手臂,細細的冷汗滲出了額頭。可是她依然在笑,笑得甜美。
鄒斷腸喝道:“死丫頭,你少廢話,現在還由得你願不願意?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同門師兄弟的命?”他說著用目光環視了一下貝小熙和列雲楓他們,忽然大笑起來:“離塵,今天我們這裡應該叫甕中捉鱉還是叫關門打狗呢?”
他如此說,如此笑,自然是戳破了列雲楓他們的身份,印無憂立時就要衝上去拼命,列雲楓手疾眼快,拉住了他,輕笑道:“應該叫引狼入室,自取滅亡。”
鄒斷腸大笑:“狼?就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還敢稱得上是狼?”
列雲楓搖頭:“鄒斷腸,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再不濟,也不會淪落成帶毛兒的畜生。”他笑呵呵地看向三個和尚“你們是天魔龍耶的人,為什麼前來送死?難道你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天魔龍耶的事情?天魔要借刀殺人?”
無痴瞪著他,心中莫名其妙,他不認識列雲楓,本來看著他穿著魅火教的衣裳,還以為他是魅火教的人,方才聽他和鄒斷腸的對話,卻又是鄒斷腸的對頭,他們三個人是奉了天魔龍耶之命,明著是將澹臺夢送來與貝小熙成親,實際上另有企圖。
現在列雲楓問了他們莫名其妙地幾句話,無痴一時難解,三個和尚對望了一下。
離塵喝道:“不想死的話,就少廢話!”她心中有些驚詫,不知道列雲楓要做什麼,反正那弦外之音任誰都聽得出來。
秋波慢轉,澹臺夢的眼睛看著玉盆裡邊的美麗花朵:“原來你也認識午夜魔蘭。”她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那些花,可是話是衝著列雲楓說的。
列雲楓笑道:“我不認識午夜魔蘭,只是看見有些花開得太過豔麗,而且盆中居然寸草不生,這樣的花,一定有毒。這裡要準備新婚,卻擺滿了有毒的鮮花,我們幾個是芥末之微,人家殺我們是易如反掌,自然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所以這些東西是招呼這幾位大和尚的。”
三個和尚一聽午夜魔蘭四個字,立時打了個寒戰,他們跟著天魔龍耶,焉能不知道午夜魔蘭的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冬去春來,星移斗轉,看看我自己的文章,在被v後,依然敲字不輟,一則以嘆,一則自嘲。終闇然緘口,自省自覺。
不肯捨棄,因之它終會全部解開,若半途而廢,不如泯滅於無形,每一篇文章,只要認真地寫了,無論文筆如何,都是作者苦心孕育的孩子,精之所託,心血凝注。棄之何忍?
所以,請無法看v文的朋友,不要討厭vip,請討厭我,vip不過是商業社會的功利路徑而已,而妖靈是個愚頑堪笑之人。無論當初箇中曲直究竟如何,事已如此,真話假話,何從分辨,解釋過,多則無益,好似文過飾非。
我雖駑鈍無德,尚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