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謙大驚:“衛離,你把汨羅怎麼樣了?”
衛離一笑:“老大,如果你不想欒姐姐再出什麼意外的話,最好不要亂動。”秦謙死死瞪著衛離,半晌不語。
謝君恩笑道:“衛幫主還真的守信,只帶了這麼幾個人來,那個是?”他一指那個嚇得發抖的姑娘。
衛離道:“那個是扈香塵,扈四海的女兒,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的人馬上就可以把秦思思也弄來了。”
謝君恩大喜:“來人啊,來人。”他一招呼,從庭院深處跑出來好多人,都是他們趣樂堂的人,為首的一個抱拳道:“堂主!”
謝君恩道:“洪通天,把欒姑娘和扈姑娘帶過來,我們不能怠慢了公子的人。”洪通天帶著幾個人,過去押欒汨羅和那個扈姑娘,那幾個長春幫的人也跟著過去了。衛離微微笑道:“謝堂主,衛某從來是言而有信,不知道謝堂主說得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何時出現,好讓衛某拜見一下?”
謝君恩微微躬身向那個白衣人道:“賀先生,不知道大將軍什麼時候駕到?”那個白衣人翻了下白眼兒,終於開口說話:“忙什麼?我們大將軍馬上就到。”他的語氣特別生硬,帶著無限地輕蔑,十分不滿意謝君恩的催促。
謝君恩心中雖然生氣,可是此事還要求助於人,不得不堆下一臉的笑容:“對不起,賀先生,謝某太著急了。”
姓賀的白衣人哼了一聲,傲慢地抬起頭。
謝君恩笑道:“公子,您是不是有了決定了?君子襟懷坦蕩蕩,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能累及妻兒才是。欒姑娘也是您的未婚妻子,如果因為您的決定有些誤差而遭遇不必要的傷害,公子可有失君子之道。”
秦謙忽然冷笑道:“謝堂主是否覺得秦某流落江湖,孤陋寡聞,不曉得其中厲害,愚而可欺,才設計要擺佈於我?不然靖邊王爺既然對你們有再造之恩,為什麼你們不去找王爺,不去找小王爺?”謝君恩略呈尷尬之色,還未及說話,秦謙道:“其實謝堂主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什麼故國之恨,什麼江山社稷,不過是誘餌而已,只怕這真正的釣叟不是你謝君恩,而是他們魅火教。魅火教乃是倭國聖教,你就這麼下賤,願意做他們倭國的一條走狗嗎?”
秦謙的厲聲呵斥,毫不留情。
謝君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然後撲地跪倒:“公子,屬下的一顆心可以剖出來給您看,我們趣樂堂是忠心耿耿為了公子的天下著想啊,不瞞公子說,我們不敢去找皇爺,害怕事情未成,反而弄巧成拙,我們做得可是改天換日的大事,哪一點謀劃得不周全,都會功虧一簣,屬下等不是要拿出遺詔和名單去要挾人,可是要大家不要在醉生夢死、苟且偷生才是,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屬下不敢輕舉妄動,驚動了皇爺。公子是江湖人,行起事來,自然方便得多。”
秦謙冷笑道:“你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謝君恩磕了一個頭:“至於那位小王爺,不是屬下刻意說他的是非,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亡國之恨,還暗中幫著朝廷賑災,不然塗陽塗陰兩地這場災荒,已經是天降大禍,那兩地的官員有貪贓枉法,弄得百姓是民不聊生,如果再拖延些時日,多餓死一些百姓,最好逼得百姓易子而食,那時候再流行起瘟疫,讓這兩地的百姓雪上加霜,然後我們正好鼓動兩地的百姓揭竿而起,這塗陽塗陰兩地是魚米之鄉,繁華富庶,加之此地為三江兩河的交接匯點,水陸皆是四通八達,我們以此為基,何愁大事不起啊?可是哪位小王爺去暗中替朝廷賑災,施捨錢物,還派了這個姓欒的女人給百姓治病,耽誤了一個大好的時機,屬下與那位小王爺私下又交過一次手,看得出他對此事是不以為然,而且他行事詭詐,不似公子光明磊落,所以屬下對小王爺有尊重之心,但是無心悅誠服之意啊。屬下這些都是肺腑之言,請公子明鑑,屬下真是一心一意為了公子。”他說到最後,痛哭流涕,叩頭不已。
秦謙似乎嘆息一聲:“你要我做什麼?”
謝君恩大喜過望,以為秦謙回心轉意,忙道:“因為那個石洞除了扈香塵和林瑜身上藏有的鑰匙外,還需要皇室血脈鮮血,才能夠開啟那道門,屬下恭請公子開啟石門,取出遺詔和名單,然後隨屬下移駕趣樂堂總堂,我們尹爺一直在苦心經營,籌劃謀算,只等皇爺和公子受命於天,一起舉義。”秦謙冷然道:“如果不是需要我的這幾滴血,恐怕謝堂主未必能想起我來。”衛離笑道:“老大,我們是江湖人,利字當先,現在可由不得你說要不要,謝堂主,我衛某和長春幫可是誠心誠意,你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