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也未必有膽子娶你們慕容家的這位大小姐。”她冷冷地瞪了林瑜一眼,又衝著慕容驚雷道:“慕容驚雷,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已經斷子絕孫得到報應,再不知道收手,恐怕連這個女兒,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言出,聞者寒。
這些話,遠遠比慕容雲裳口裡那些娘長娘短的話要惡毒得多,慕容雲裳聽到後立時眉立,大喝一聲:“慕容愁,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她口中罵著,順手從那些呆立的大漢手中搶了一把劍來,劈手就奔著慕容愁刺去,慕容愁哪裡會讓過,兩個人很快打在一起。不過慕容雲裳的那把夜飛雪在林瑜的手裡,所以她知道慕容愁手中舞月光的厲害,不敢用自己的劍去磕擋對方的寶劍,她們兩個人的武功本來是不相伯仲,現慕容雲裳不免有些吃虧,但是此時氣道瘋狂,已然拼了性命,慕容愁可沒想和她拼命,蒼白的臉上冷笑如刀。
誰知道那個慕容驚雷卻一點兒也不惱,反而笑呵呵、懶洋洋地說:“真是小孩子,一句話不合就開打啊?斷子絕孫有什麼不好啊?生兒是累不是福,苛求是藥溺是毒。女兒不肖了,是夫家不幸,攤上個潑婦悍婦,是他自己倒黴,可是要是兒子不肖,不僅老子一輩子的臉面讓他丟光了,就是埋在下邊的祖宗也會顏面無光,愁兒啊,你說大伯說得對不對啊?”
慕容愁冷然道:“我爹爹沒有哥哥!”她說著,劍尖一挑,幾乎是從慕容雲裳的臉上划過去,慕容雲裳也嚇出一身冷汗,罵道:“慕容愁,有種你要了姑奶奶的命,你要是劃傷了我的臉,我挖出你的眼睛去餵狗!”
慕容驚雷連忙道:“哎呀,你們小心一點兒啊,玩歸玩,鬧歸鬧,可別往臉上招呼啊,那女孩子要是破了相,可比男人沒銀子更慘啊,都會沒人要沒人給的啊,郎才女貌,郎才女貌,這貌要沒了,郎就不來了啊。”他手舞足蹈,十分緊張,可是隻站在一旁,並不出手“小林子,你怎麼還戳著啊,她們再打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眼下這個情勢,慕容雲裳已然血貫瞳仁,不依不饒,慕容愁的怒氣也給激了出來,兩個人都在拼命,稍有閃失,就會有性命之憂。
無論從哪裡說,現在都該是林瑜出手阻攔才是,那邊慕容驚雷是客邊,他既然這兩位慕容姑娘的長輩,又是慕容雲裳的父親,自然有些不方便動手,怕有以大欺小之嫌。而自己這邊,他們幾個都比自己小,出頭擔責任的事情,自然要他先來做,可是要真的出手,這本來就糾纏不清的事情,就更加百口莫辯了。還有慕容雲裳的那把夜飛雪現在就纏在他的腰間,因為這把劍比較名貴,還有著特殊的來歷,他時時都得小心看護著,準備還給慕容雲裳,所以乾脆帶在身上,現在好容易見到映雪山莊的人了,還來不及還劍,兩位姑娘卻先打個你死我活。
慕容驚雷跺起腳來,直著脖子嚷嚷:“澹臺玄,你個老笨蛋,怎麼交出的徒弟也是榆木疙瘩一塊啊,老夫是被人暗算後,武功盡失,要是能出手,我幹嘛在這兒戳著啊,我早動手了!林瑜,兄弟,兩個老婆雖然煩點兒,不過要是出了意外,可是一個都沒了啊。”說到這兒,還是忍不住向那些大漢們吼了一嗓子:“我說得對不對啊!”
那些大漢不動聲色地也齊聲吼道:“老莊主說得對!”
他怎麼一嚷,林瑜感覺再不出手阻攔,實在是說不過去,貝小熙不願意和女人動手,恐怕印無憂更不屑於出頭,列雲楓平時倒是喜歡管些閒事兒,現在卻連聲兒都不吭了,也是他本來就不是面冷心硬之人,看不得流血,手不知不覺碰到了夜飛雪的劍把,列雲楓卻按住了林瑜的手,低聲地道:“風動幡動,仁者心動,可是天地無情,好心未必好報,且隨他風揚幡卷,幹你何事?你現在不仁不義,總比將來焦頭爛額好。”
林瑜雖然感覺列雲楓說得極有道理,可是看著慕容雲裳在慕容愁的凌厲劍法下有些漸漸不支,慕容愁更是步步緊逼,恨不得一劍把慕容雲裳斃於劍下。林瑜無法在看下去,抽出夜飛雪來,就要過去,卻被列雲楓一把將夜飛雪奪了過來,身形一飄,落入當場,輕似流雲,落入飛絮,慕容驚雷不由得大喝一聲:“哎呀,好俊的輕功,小兄弟,你又是誰?”
列雲楓笑道:“你不是叫我小兄弟嗎,怎麼不知道我是誰?兄弟也是亂叫的?”他口中說著話,卻笑意更濃:“這麼打下去,遲早兩敗俱傷,不如我幫你們一下,直接駕鶴西遊吧。”他說著話,劍光立時暴漲,如燕山之雪,片片如席,一絲喘息的空隙都沒有,寒光熠熠,直逼兩人的雙目,這一招雖不凌厲,卻是疾快嚇人,慕容愁驚呼一聲,連忙退了十幾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