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的一腳踢向水清靈,這次林瑜有了防備,抬腿攔住她踢來的腳,林瑜見她沒有退讓之意,這樣糾纏下去總不是辦法,只好用強,兩個人拆了幾招後,林瑜把慕容雲裳的雙手反剪到了背後,用一隻手死死按住了,水清靈才得以掙脫,可憐哭得花容慘淡,梨花帶雨。
那邊兒綿兒才過來扶起水清靈,賀世錚也過來,假惺惺地關切:“林姑娘,沒事兒吧?我叫個郎中過來給你瞧瞧?哎呦,這臉都腫了。”他說著,就是摸著水清靈的臉,眼色色迷迷的。
方才慕容雲裳毆打水清靈,賀世錚根本都沒想過要阻攔,他是聰明人,豈能為了個畫舫的歌姬而得罪映雪山莊的慕容大小姐?他賀世錚可沒有那麼傻,連個輕重利弊都衡量不出來。
列雲楓一直坐在那兒,悠然看著熱鬧,在醉紅樓,他和水清靈不止打過一次交道,水清靈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瞭解?今日在此見面,這個水清靈搖身一變,又成了畫舫的歌妓了,這裡邊一定另有文章。水清靈和張三本是江湖人,一身的功夫,就是再不濟,也能混口飯吃,怎麼也不可能淪落到風塵裡邊。而且張三還沒出現,估計這對夫妻不是為人賣命,就是被人脅迫。列雲楓覺得當初就不該放他們出去,林瑜太心慈手軟,那個慕容雲裳的武功也高不了水清靈多少,就算真的打不過,還不能躲嗎?分明是在裝可憐,好博得林瑜的同情。
貝小熙是看愣了,如果是兩個男人打架,他早過去了,這兩個都是女人,他討厭水清靈,也討厭慕容雲裳,看見林瑜過去,更是不肯動了。
慕容雲裳受制於林瑜,氣得跺腳:“姓林的混蛋,放開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欺負我?我哪裡比不上她?”她一邊罵一邊掙扎。
嘿嘿。
有人冷笑兩聲。
因為方才比較混亂,沒人注意有人進來,這個人穿著如夜的黑衣,抱著把流霜飄雪的劍,靠在船艙的門上,冷笑。
慕容愁。
她冷漠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嘲諷。
慕容雲裳聽出是慕容愁的聲音,想想此時這般狼狽的形容都被她看了去,又急又怒,又羞又愧,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形容不雅,一個倒踢紫金冠,狠狠地踢向林瑜的面門,意在逼林瑜放手,誰知道林瑜見水清靈脫身,也不想再和慕容雲裳糾纏,手一鬆,向後一閃身,他的手剛剛鬆開,慕容雲裳正好也踢過來,她這下子踢了個空,用力過猛,失去重心,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撲通一聲,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旁邊的几案也被撞翻,盤子中的水果點心七飛八落,有些扣到了慕容雲裳的臉上和身上。
看著慕容雲裳站立不穩時,林瑜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去扶她,這一憂鬱間,慕容雲裳已經倒在了地上。
慕容愁靠著門,雙手抱肩,笑道:“大小姐,這演得是哪一齣啊?哎,既然寶劍都給了人家了,好歹也得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不然憑你多大家勢,驕橫潑悍都會嫁不出去。捱打了?捱打好啊,捱了打,就知道什麼是夫為妻綱了。”她看著地上的慕容雲裳,笑得特別得意。
慕容雲裳一躍而起,形容狼狽,聽慕容愁奚落她,臉色更加的難看。
林瑜抱拳:“對不起,慕容姑娘,方才多有冒犯,得罪之處,改日林某自當到府上謝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慕容愁嘖嘖地:“可憐啊,可憐,為了個下九流的娼婦捱打,還被人家攆,要是我啊,我可再也沒臉見人了,不讓死了算了。”
慕容雲裳咬著嘴唇,她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個?心中委屈得要死,一時卻不知所措,又聽慕容愁說得這麼難聽,不由得恨恨地一跺腳:“林瑜,你要登門謝罪是不是?好啊,你就帶著我的屍體去謝罪吧!”
她說著轉身就往外跑,從船艙中衝了出來,等眾人也追出來時,只見她衣袂飄飄,剎那間就落入湖水中。
誰也沒想到慕容雲裳如此劣烈,真的會投湖自盡。林瑜和貝小熙都是在山中長大,不識水性,只看著乾著急。還是賀世錚雖然稍通水性,可是這落月湖水深且寒,暗潮迴旋,每年都有人野浴或者戲水時莫明其妙地沉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救了慕容雲裳固然能就此結交下映雪山莊,可是萬一自己遇到危險怎麼辦?有什麼東西能比自己的性命更值錢?而且如果慕容雲裳真的因為林瑜而死,那樣映雪山莊和玄天宗的樑子可就結下了,慕容驚雷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來報仇,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不妨先利用澹臺玄他們幫著自己辦了要辦的事兒,再把他們賣給映雪山莊,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