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自己,心中還有多少浮躁?還有多少喧囂?還有多少計較?寫文,就要感知文的純淨,因為熱愛和不捨,所以永不放棄。我把他的詩集放在案邊,縱然不看裡邊寫了什麼,就當是一種鞭策。
好像有位朋友說過,我從來不要求讀者什麼,其實我們都是紅塵中的過客,我們扮演著不同的角色,能夠因為一個文相聚相識,已經是難得的緣分了。寫,是一份不捨的執著,如果可以在無意中愉悅了讀者,可以在晨曦寒夜,陪著你們渡過無聊的時光,我就已經獲得了快樂。我知道,我不是寂寞的,我寫的文,一直有人再看著,這樣的暖,淺淺的,伴著滴滴答答的敲字聲,直到夜深人靜。如果一句話,一個人會引起共鳴,留下的隻言片語,那都是心靈的交集,我有的是感動,感激上蒼讓我有這份熱愛,感激上蒼讓我還活著,茫茫人海,能夠相識,不要說緣分,那是上天的奇蹟,讓我們在寒夜裡邊,遙遙相望,彼此祝福。只要這顆心還滾燙,無論黃泉碧落,天上人間,都可以感應到彼此的真誠。
醋海波翻胭脂淚
忽然有個不速之客闖進來,賀世錚本來是滿面的怒容,但是等他看清楚來的這個人是映雪山莊的慕容雲裳時,怒氣立時就不見了,眼睛眉毛都笑到了一起:“慕容姑娘,自從上次給令尊拜壽以後,一直就沒見到,今天姑娘怎麼有興趣到明州了?只是這個地方,嘿嘿,這地方好像不適合姑娘……”
也沒等他說完,慕容雲裳寒著臉斥道:“沒你的事兒,滾一邊兒去!”她幾步走到林瑜的面前,面罩寒霜:“解釋!”
兩個字,硬梆梆,雙眼冒火,神色口氣,好像林瑜做了什麼虧心事,不給個解釋就無法交代一樣。
林瑜壓著心中的不滿,淡淡地:“慕容姑娘,我們萍水相逢,林某的事兒,林某自會安排,不勞姑娘費心。”
他已經很客氣了,誰知道慕容雲裳聽了更加惱怒:“萍水相逢?林瑜,你不要蠻不講理!夜飛雪都在你的手上,還敢說萍水相逢?”她雙頰都泛起紅暈,又急又怒。
林瑜皺著眉:“姑娘的劍,我會還給姑娘,如果你不願意取回,我可以把它送到府上。”他已經很是客氣了,上次因為無緣無故接了慕容雲裳的夜飛雪,被澹臺玄狠狠罵了一頓。林瑜感到特別委屈,又不是他招惹的,況且像慕容雲裳這樣出身世家、刁蠻嬌寵的女孩子,是林瑜最討厭的那種。在林瑜心中,女孩子可以相貌平平,哪怕長得醜陋,貌似無鹽也無妨,只要性情溫柔恬靜,知書達理就好。當初水清靈能打動他,就是因為這八個字,所以他連水清靈出身青樓都可以不在乎。
慕容雲裳的胸膛一起一伏,顯然林瑜的話重重地傷害了她,她點點頭:“好,好,好”她連說了三個好字,忽然縱身到水清靈的身邊,一手拽住了水清靈的頭髮,手腕一翻,然後往懷中一帶,水清靈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頭髮被拽在慕容雲裳的手裡,痛得眼淚掉了下來,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跌跪在地上,她舉起雙手試圖掰開慕容雲裳的手,啪地一聲,臉上捱了慕容雲裳重重的一巴掌,立時眼前金星亂冒,頭暈腦脹。
慕容雲裳居然動手打水清靈,眾人皆是一愣。林瑜站了起來:“住手!”
慕容雲裳冷笑道:“怎麼?打了她,你心疼了?好,你要是真的心疼了,我就讓你疼得更厲害些,疼得狠了就不敢忘了我了!”她口中說著,玉掌輕翻,一巴掌比一巴掌打得狠,等林瑜飛身過來阻攔時,水清靈已經捱了十幾下,臉頰已經紅腫,嘴角青紫,淌出血來。
林瑜也顧不了忌諱,一把抓住了慕容雲裳的手:“慕容雲裳,你太過分了。鬆開她,不然我不客氣了。”他說著手中加了幾分力道,慕容雲裳掙了掙,林瑜的手跟鐵箍一般,她如何能掙得脫。
林瑜加了幾分力道後,慕容雲裳驚呼一聲,痛到臉也白了,林瑜道:“放了她!”
慕容雲裳又氣又恨,她不但沒鬆開那隻繞著頭髮的手,反而瞪著林瑜,手裡更用力的一拽,飛起一腳,踢到水清靈的身上。此時水清靈半跪半坐著,被她一拽,身子就強行被扯直了,這一腳捱得結結實實,劇痛難忍,水清靈悽切地哀呼一聲,立時失聲痛哭起來:“小瑜,救我~”她哭得一場悽慘。
林瑜萬萬沒料到慕容雲裳不但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世上居然有如此驕橫的女子。如果對方是個男人,林瑜早一拳打了過去。他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如果再多一分力,慕容雲裳的手腕就要被捏斷了,冷汗從慕容雲裳的額頭上滲下來,她痛得臉色白得和紙一樣,可是她的眼光更加強橫,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