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來查探。但今日與君一席話,便知君心自有分寸,一舉一動拿捏得當。如此,我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江帆一個箭步過來,速度極快,陳秋娘只來得及出一招格擋,她的手腕就被江帆扣住,江帆將她壓倒在墊子上。
陳秋娘一動不動,江帆未束的長髮垂落下來,唇邊是一抹笑,說:“秋娘,你好好跟我說,我想聽。”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氛圍甚是aimei,陳秋娘垂了眸,低聲問:“說什麼?”
“說你擔心我,說你如何擔心我。”他說,然後輕笑一聲,頓了頓,說,“說你為何又覺得我多慮了。”
“我,我方才已經說過了。”陳秋娘掙扎不動,便將頭扭向另一邊。
“模稜兩可的話,我不喜歡聽,我要聽明明白白的。”江帆低聲說。
陳秋娘垂了眸,說:“那,你先放開,這樣,不太好。”她輕輕指了指彼此之間的距離。
江帆卻是呵呵一笑,說:“這裡是梅園,我說如何是好,就便如何是好。秋娘,你來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麼?”
陳秋娘聽得出他話語裡的**,亦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讓他癲狂。她便竭力讓自己平靜,說:“我不需要想那樣無聊的問題。”
“哦?那個問題無聊麼?”他輕笑一聲。
她回答:“是很無聊。因為江帆哥哥會竭力護我不受半點的傷害,他又怎麼捨得傷害我呢?”
她一邊說,一邊去瞧他,一雙眸如秋水般清澈乾淨。江帆略略蹙眉,自嘲地“呵”了一聲,搖搖頭,說:“秋娘。我願意拿我生命護你。卻不代表我不想得到你。知道嗎?”
陳秋娘這會兒卻是無語,只低了頭。因為她知道江帆說出這句話,就代表江帆不會對她怎麼樣了。若是她還不知死活說些有的沒的,就是自討沒趣了。眼前這個少年,小小年紀就敢號稱劍聖,她的功夫在他面前簡直就不夠看的,如果惹怒了他,他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制住她的。
“唉。罷了,不嚇你了。”他輕嘆一聲,便輕輕起身在她身邊盤腿坐下來,理了理袍子,提高了聲音說,“還不起來?我可要撲過來了。”
陳秋娘連忙起身坐在一旁,怯生生地看了看他。江帆卻是心情大好,哈哈一笑,說:“真的,三年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快活。”
陳秋娘還是不作聲,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江帆卻是自顧自地說:“秋娘啊,三年了,你連我夢都不肯入。今時今日,你卻肯來見我。我都不知道這是真實的,還是夢境呢。”
他搖著頭,陳秋娘抿了唇,低聲問:“那你希望是真實,還是夢境?”
“我自然希望是真實的。”他看過來,盈盈燭火之中,這個溫柔如水,他看著她,笑著說,“雖然,若你活著,也必定不會是我的。”
他的話語甚是落寞。陳秋娘垂了眸,知曉她擔心的事已經不必擔心,至於處理綠歌之事,只要她處理得當,江帆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於是,她徐徐站起身,說:“我為公子煮一壺紅茶吧。”
江帆沒有說話,只是盤膝坐在墊子上,連垂落在面上的幾縷長髮也不去撥開,就那樣瞧著陳秋娘。陳秋娘不看他,只盈盈起身,從容燒水煮紅茶,在這過程中,順手撥了撥香爐中的香,繚繞的煙霧在屋內彌散。
“公子,喝杯茶吧。”不一會兒,陳秋娘煮了紅茶,放了一小塊糖,輕輕攪了攪,遞給了江帆。他卻沒有接,徐徐倒在一旁的軟墊上。白袍飄灑,烏髮垂散,英俊的少年安然入睡。
陳秋娘在他身旁跪坐下來,低喊:“江帆。”
他只是如夢囈一般的“嗯”一聲,卻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她喝了一口紅茶,便柔聲說:“在秋娘心裡,你是她極重要的人,是極好的朋友。她容不得任居心叵測的人借用她來對你不利。”
“嗯。”他依舊是囈語一樣的回答。
“秋娘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的。”她自言自語,手中的茶杯卻是緩緩放到了他的唇邊,低聲說,“你聞一聞,我特地為你泡的紅茶是不是很香。”
“嗯。”這一次,江帆回答了一個字後,身子忽然一沉,睡得更熟了。陳秋娘將茶杯放到一旁,站起身走到門口朗聲喊道:“紅梅,你可以進來了。”
紅梅立馬就閃身進來,挑開幾重帷幕,便一下子頓住腳步,問:“蘇姑娘,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休息得不好,我用了凝神的香,讓他睡個好覺。”她說。
“你對他用迷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