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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奉正搖頭,嘴角一彎,得意道:“哼,我教的的徒弟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那便是了,你若是隨我前去豈非是看輕了我?”穆楠一笑。

奉正挑眉,陰□□:“你這是下套子讓我鑽。”如此肯定,如此堅信。

穆楠又笑:“怎麼會,只是想靠自己罷了。再者師傅你一定不會喜歡軍營的,吃食那麼差,連睡覺的地方都簡陋不堪,就連衣裳都需要撿厚重的穿,幾日不洗,幾日不眠的。”

奉正果然厭惡的挑了挑眉:“那就算了……”

再一抬頭便看見穆楠眼裡“詭計得逞”的笑意,又板著臉,冷然道:“你這點小聰明可別在單梓琰面前顯擺。”

穆楠輕輕的點頭,這點她自然是清楚的。畢竟這世上奉正也只有一個。

奉正皺眉,不放心的叮囑道:“那便這樣吧,你畢竟是我奉正教出來的徒弟,別給我丟臉啊,要是有人不聽話,你也別跟他好言相勸,直接殺了算了。反正軍營裡,死幾個人都是常事!”

穆楠無奈,只是點頭,那廂奉正又道:“我前幾日在青山那裡碰見了一株奇草,便採了做藥。”隨即又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瓷白的瓶子遞給穆楠,陰沉一笑,“這藥粉雖看著普通,但效果可不是一般的。你只需一點,融入水裡,誰喝下去了,頭一日是無恙的,從第二日便輪番的體驗一回冰火交加而又奇癢難耐的滋味。”

穆楠不語,站在她一邊的孟澤倒是眼睛一亮,這等陰損而又痛快的手段,她難得的與奉正有著如出一轍的狂熱。

於是她她替穆楠接下了,穆楠無奈,問:“中者莫不是就這麼折騰死?”

奉正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頗有幾分遺憾的道,:“就是不這樣,我才覺得這造物主太仁慈了。”

果然,孟澤挑眉問道:“莫不是就折騰幾日又好了?”

奉正點頭,解釋道:“體質不同,折騰的時日也不盡相同。我在青山那兒找了好些個小道士,前些日子青山傳信說,那些小道士都好了。最多的是七日,最少的就一兩個時辰,真的是氣煞我也!”

穆楠無奈的按著眉角,道:“你找青山居士的道士試藥?”

奉正道:“對,除去青山其餘的小道士都試了。你放心就是,這可是青山自己同意了的。”

孟澤嘴角抽搐,小聲嘟囔:“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古人誠不欺我!”

奉正耳尖,挑眉笑得不懷好意:“小孟澤,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孟澤扭頭,走到穆楠的跟前就是不理。

穆楠無奈一笑:“師傅下次再去磨山,青山居士的弟子又豈會善罷甘休?”

奉正又笑:“哼,就那些小嘍囉,敢嗎?”他笑意燦意,眸色也帶著少有的歡快,湊近穆楠耳語,“青山最近閒的厲害,沒人陪他下棋,他可是無聊的很。我前幾日傳信,特意告訴青山,他家院子的後跟我前幾年種的的迷香草長起來,長勢茂盛的很吶……”

穆楠眉心一皺,無奈道:“你這是惟恐天下不亂。”

奉正站直了身,道:“可斷不會有人像我這般仁慈,幾番試藥,一般的迷香還迷不倒那些小道士。”

孟澤插嘴:“得了,你要是仁慈,這世上上就沒有不仁慈的人了。”

穆楠輕笑,他看了看奉正,奉正不語,眸色深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只是皺著眉:“仁慈?”

失神一樣,呢喃著:“你的心怎會如此狠毒!”

腦海裡有一個影子一聲又一聲的嘶吼著,像是劍刃紮在心裡一樣,鮮血淋漓。

那個影子為何如此熟悉?青年決絕而又憤怒的嗓子為何如此熟悉?為何他一說話,心就如此難過?

你我……情斷於此,便是碧落黃泉也永不相見!

奉正面色慘白,渾身一震,像是墮入千層寒冰一樣,冷的厲害。

穆楠看著奉正面色黯然,問道:“師傅這是怎麼了?”

奉正神情一震,失神道:“我好似忘了什麼……”

穆楠與孟澤面面相覷,知曉奉正也許是想起什麼了,隨即問道:“師傅是想起什麼了嗎?”

奉正搖頭:“並無……”他斂神,唇褪去了血色,只覺顱內鈍痛難耐,“怎會如此難過……我素來秉性如此,怎會……怎會容忍一人如此猖狂?”

走在前頭的二狗也停下了,他眨著眼,提醒著:“公子,閣老的宅子就是那頭了,我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