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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瞳孔微擴,瞬間又恢復了正常,與他握手,“初次見面。”

那這位是?吳老闆笑著望向毛不思。

“我姓毛。”毛不思把降魔杖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就見它藍的平靜,與往常無二,“是個捉鬼師。”

“捉鬼師。”吳老闆又重複了遍,才笑著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這職業滿新奇的。”

吳老闆明顯知道他們的來意,毛不思也就不再跟他繞圈子,“我覺得您的富鸞大廈有些奇怪。”

空氣頓時凝結。

“哈哈。”還是吳老闆先笑出聲,“那你覺得我奇怪嗎?”

說著,手掌按上降魔杖,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桌面,就見降魔杖依舊沒有變化。

“我當初建富鸞大廈的時候請了個有名的風水師傅,事後裡邊也放了些別人送來驅鬼辟邪的玩意。”吳老闆收回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白水溫熱,從喉頭劃過很舒服,“我本人你也看到了,瞧你的模樣,我身上應該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我……”

“而且私自在別人住所周圍打轉,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吳老闆放下杯子,“我希望你們可以有作為公民的基本素質。”

這話說的算很重了,他們的憑空猜測被無情的打碎,一切都在吳老闆身上卡住了。

只因為他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

烈日從頭頂落下,毛不思立在柏油馬路邊,內心充滿了挫敗感,吳老闆並沒有跟他們聊多久,就起身送客,而他們也著實不好意思賴在人家公司不走。

好煩躁,炙熱的天氣令人煩躁,抓不住的真相也令人煩躁,毛不思覺得有些委屈,自己明明一分錢都不賺,還賠著臉面做些危險事,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如,我乾脆把它們滅了。”無論是高維峰,還是7002的無名氏,它們的恩怨情仇,不滿委屈,說到底又跟她這個活著的人有什麼關係。

說完,還不忘了抬眼看向馬明義,不知道是想要他阻止,還是聽他附和自己的意思。

“隨便。”與己無關的兩個字。

她就是無法抉擇,才選擇問他啊!毛不思手裡還拿著瓶冷飲,是剛剛路過報刊亭買的,這會兒瓶身早已覆上了層薄薄的水珠,她想了想,才擰開瓶蓋遞給馬明義,“如果我說聽你的,會不會顯得很自私?”

毛不思想,遇到困難就逃避,肯定是很自私的。以往她身邊沒有別人,無論是堅持還是放棄,都必須自己做決定。

可一旦身邊有了與你同進退的夥伴,人的劣根性就顯現出來了。就像一個人去吃飯去買衣服,永遠比兩個人快,因為選擇永遠自己做,可兩個人時你就會糾結,就會習慣性的求助身邊人的參考意見。不管結果接不接受,就是想聽聽別人的想法。

馬明義接過水,並沒有喝,而是拉著毛不思一起坐到路邊樹下的陰影處,低矮的臺子坐上去很不舒服,“我只能說,如果長安酒店那隻落在我姐手裡,恐怕早就化為雲煙了。”

他跟馬明麗二十多年的姐弟,也不是沒見過她捉鬼時的身姿颯爽。南毛北馬,他們馬家與毛家名聲相齊,在一定程度上,提到一方,就勢必會順口說一句另一方。跟毛不思不同,馬明麗捉鬼時從來不聽亡魂講故事,死了就是死了,不過奈何橋,不去陰陽道的,對她而言都是異端。

他在家時偶爾也會聽到父親訓斥馬明麗,說的最多的無非是她太不近人情。

馬明麗當時怎麼說來著,她說:我跟它講人情、留體面,就是給我自己留弱點。

人可以有弱點,但是捉鬼師不行,她們一旦走錯一步,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他姐,從來都是殺伐果敢。

而毛不思,表面看上去跟馬明麗性格類似,果決不講情分,可歸根結底,心還是柔軟的不行。

馬明義曾想過,如果當初林寥遇到的不是毛不思,而是馬明麗,會有什麼後果,他幾乎可以斷言,在見到林寥鬼魂的當下,馬明麗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直到打到她魂飛魄散。他也是在跟毛不思的接觸中,才漸漸明白了老毛對她的擔心,作為捉鬼師,毛不思還是太善良了些。

“明麗姐確實比我厲害。”毛不思有些挫敗,馬明麗學的東西比她多,長得比她好看就算了,“連職業素養都比我高。”

或許這就是她從小到大,都這麼喜歡馬明麗的原因吧,人都是慕強的。

“毛毛,你捉鬼為了什麼?”馬明義突然問。

“匡扶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