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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就是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

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我咬著面前女人的喉嚨,有什麼液體般的東西拼命地往我的喉嚨裡湧去,然後消失開來,融入我的骨血,可我卻一點也不怕,甚至有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期待。

我明白,至此一生,但凡我在,便要做那被人仰視的天上月,而不是有朝一日變回腳底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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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睛,肖大帥只覺得喉嚨像被莫名的氣體充斥著,又癢又疼,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抓,脖子上青筋凸顯,指甲刮的狠了,留下縱橫交錯的條條血道子。他想要嘶吼,卻被堵得發不出聲,臉龐被憋得青紫,像是沙灘上瀕臨死亡的海魚。

風吹動著窗戶,肖大帥不開口,便沒有人敢踏入這間屋子。

肖大帥癱倒在地上,雙手掐著脖子,眼球動也不動,看上去如死了一般。

“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淺水龍被困沙灘。我好比彈打雁失群飛散;我好比離山虎落在平川。”突如其來的唱詞從肖大帥的口中唱出,那還是他的聲音,卻融合了女子的柔腔軟調,還沒唱全一段便戛然而止。

原本就俊美的五官,平添了份女子的嬌豔,長相雖未變,氣質卻越發顯得雌雄莫辨。

“這鏡子到底如何開啟?”毛不思一回來,就把鏡子甩給了孟祥呈,整個人扎到床上昏睡了過去。

“先生不先擔心毛不思,倒是擔心鏡子擔心的狠。”三爺坐在床邊,原本端著的一杯溫水,卻因毛不思怎麼也喚不醒,而自己飲下。

床上的人掛著兩個黑眼圈,孟祥呈又瞧了幾眼,淡定道,“她這幾日太勞累,又因著一路上怕引來計劃外的麻煩,費了不少功夫壓制縈繞的妖氣,多休息兩天便好了。”

毛不思這一覺,從清晨睡到深夜,等她再度醒來時,房間內早已亮了燈。

“喝水嗎?”熟悉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聽起來並不高興。

搖搖頭,毛不思捂著咕嚕嚕叫的肚子問道,“有吃的麼?”

言罷,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她趿拉著拖鞋小步跑向馬明義,還是這裡舒服啊。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問我?”馬明義冷著臉,賭氣道,“這會兒餓了,倒想起來我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會擔心的?

每次都是這樣,遇到危險時,他盼著毛不思不要過來,結果她來了。明知道以艱險難測,他希望她不要去,結果一覺醒來,她又去了。

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個人幫襯,也沒有人顧念著她,他怎麼能不生氣。

氣毛不思,氣自己,也氣劉尋和孟祥呈。

“我這兩天可就吃了一晚地瓜糊。”毛不思一屁股坐到馬明義身邊,就見他滿臉不開心的往旁邊挪了挪,毛不思也厚臉皮的跟一起動了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馬明義氣急起身,瞪著毛不思半響,最後袖子一甩,索性去了外間,坐在小葉紫檀料的四仙桌旁邊。

桌上扣著幾個碟子,一旁的小銅壺還冒著淡淡地茶香。

她就知道,馬明義就是再生氣,也不會餓著她。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記憶中那個立在遊艇上嘲笑過她的男人,變成了很遙遠的過去。

“大冬天的,買條魚很難吧。”毛不思狗腿的坐到馬明義對面,把面前的幾個小碟子掀開,香味撲面而來,嗅的人食指大動。

“……”對面的人沒有搭理她。

“紅燒肉好香,你要不要吃一口?”毛不思笑眯眯的伸出筷子。

“……”對面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那你先喝杯茶吧。”毛不思倒了杯茶水在杯中,清香綿長。

“毛毛,你以後能不能先把自己放在前頭?”馬明義嘆了口氣,接過毛不思遞過來的杯子,認真道,“我不想有朝一日,能回家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她也不想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才更要護住北川,護住劉尋。

“我知道了,你好囉嗦。”毛不思低下頭端碗喝湯,碗口遮住了她的神情,口中卻嘟囔道,“你現在怎麼變得比我爸還多話。”

“近墨者黑。”馬明義單手撐著額頭,為自己找理由,“劉尋那麼囉嗦,我住在他身子裡,自然也染上了一些。”

“你又沒跟他見過面?你怎麼知道?”

“寫個信都羅裡吧嗦的,何況說話